“不對勁,不對勁啊……”
而太白宗主聽著方貴的話,卻忽然無聲慘笑了起來,道:“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師弟并不是主動留在了那里斬殺他的,而是被他引住,想要脫身,卻無法掙脫他的大陣嗎?”
方貴驚得一驚,急急看去,臉色頓時大變。
幕九歌的劍從一開始便洞穿了帝尊,而直到此時,那柄劍都沒能拔出來!
于此一霎,他更是想到了最初時,看起來是帝尊震退所有人,惟獨幕九歌沒有被震退,反而步步進逼,將他釘在了王座之上,但若是換一個想法,便更讓人覺得恐怖,幕九歌不是沒有被震退,而是被他以肉身鎖住了劍,不是在步步緊逼,而是被他引到了王座之前!
這時候,不是幕九歌代表了惟一的希望,而是……
……幕九歌自己,都自身難保!
“他……他好像一開始,就已經盯上了師弟……”
太白宗主似哭似笑,向來風清云淡的臉上,竟似露出了些癲狂之色。
……
……
“我說過,我希望你與我站在一起!”
而此時的王座之前,帝尊冷冷的看著自己身前的幕九歌,聲音淡漠,而空洞:“但是你拒絕了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你,但還好,我也不必說服你,你一樣會站在我這里!”
幕九歌手掌握著劍,劍則刺穿了帝尊的胸膛,將他釘在了王座之上。
而是那一柄劍,又被帝尊吸住,連帶著他也被鎖在了這里,想要離開,都是不能。
但此時的幕九歌,劍意流滿全身,看起來倒是身形似真似幻一般,仿佛都變成了無形的劍氣,所有的黑潮靠近了他,卻皆被他周身的氣機斬滅,絲毫不得近身,可是那黑潮永不會放棄,一波一波的向著他涌了過來,似乎一定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煉化了才甘心。
“我也不是被你說服才留在這里的!”
他冷眼看著帝尊,低聲道:“我是不想輸給你,才留在了這里!”
說話之音,他身上劍意陡然凝聚,呼嘯急轉,急急的向著近在咫尺一般的帝尊飛去。
“噗……”
無人能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抵擋幕九歌的劍,帝尊也不能。
王座之上的帝尊在一瞬間,便被劍意撕裂,就連頭顱都消失了,甚至那殘余的劍光還在不停的向著遠方遁去,所過之處,將遇到的一些黑色潮水,盡皆撕裂,出現了一連串的洞。
嘩啦啦……
但只在下一刻,無窮黑色潮水涌了起來,卻又填補了帝尊的頭顱缺失位置,他的臉都在不變的變化,從青云誠,再到幽谷之帝,再到雪女,再到不知名的修士……最后時,仍然變回了帝尊那張臉,看起來沒有半點變化,冷冷的看著幕九歌,森然開口道:“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