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么?”
而此時北域的黑潮之中,也有一道黑色的身形,緩緩凝聚,于黑潮之上浮現,看向了南方,他的目光穿透過去,看到了那島上熟悉的一草一木,卻再也沒看到一道身影。
整個黑潮,都微微一黯,似乎代表了某種心情。
“沒有回頭路了……”
于此一霎,帝尊也在低嘆。
……
……
“不好……”
忽然之間,這一片戰場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一道來自于南方的氣機,盡皆變得大驚,不知有多少法寶飛去,想要阻止那一道氣機的來臨,可是那一道氣機,竟似比帝尊的黑潮弱不了多少,無法阻擋,而這一片黑潮,也已涌起無數,直向著那一道氣機迎了過去……
天之間,忽然彌漫了無盡的冷厲之意,像是一種哀傷的情傷。
“滾開!”
一個聲音響起。
于此同時,那無盡黑潮滾滾蕩蕩向著中間凝聚了起來,仿佛一片海的海水,忽然被無窮無盡的擠壓,擠壓到了一個人大小的空間之中,重新化作了帝尊的模樣,他一個人站在了那里,便像是吸引了天地的注意,迷迷蒙蒙之間,給人的感覺好像他有著無數的影子。
他抬手,接住了空中掉下的妖刀,然后揮刀斬去。
轟隆作響之中,天地分開,氣機滔天,那些攔向了南方來的氣機之人,皆被這一刀震散,遠遠跌了開去,也是于此同時,他向后斬出,便是東土老神仙,都身形向后蕩開。
西荒的魔,被他震得后退了一步。
南疆的妖祖,神色微愕,高高升了上去,離得天空越來越近。
剛剛還在拼了命的磨滅著那些黑潮的大壯與紅寶兒兩個,身邊一空,臉色微驚,緊接著便被一層刀氣蕩了過來,大壯一個躲閃不及,紅寶兒沖了過來,扛著他就往遠處跑。
“呸,狗東西……”
方貴氣的眼里冒火,憤憤的罵了起來。
“不好了……”
太白宗主已無瑕關心這個,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帝尊果然如我之前猜的,布下了兩座法陣,霧島的法陣,既是他的后手,也是他的退路,他本該先試著煉化幕師弟,奪了他的心劍之路,才會真正邁出那無法回頭的一步,可是如今,他被逼到了極點,便已顧不得其他,直接便邁出了那一步,換句話說,他已經在賭,賭自己一定可以煉化師弟……”
“賭成了,他的道也就成了,成為天下的惟一生靈!”
“賭輸了,他的道也會成,但是主宰那惟一生靈的意識,或許不會是他……”
“……”
“……”
“啥?”
方貴聽著太白宗主的話,心里一驚:“我以為他要輸了……”
“他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