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宗主低喝道:“所以因為他有可能會影響到你們的路,你們便恩將仇報?”
“所謂恩仇,也是紅塵之毒!”
白袍老者神色已變得異常冷漠:“有關于路的,做什么,便都無可厚非!”
此言沉聲喝出,激蕩了天地,一片幽幽寂靜。
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也像是從這話里,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冷漠。
因為他的話太過冷漠,道心又太過堅定,竟一時讓人無法反駁。
“三百年前,我們便不認同這些事,所以我們寧可回來……”
太白宗主也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搖頭道:“如今,我們還是無法認同,你們將路看得太重了,把路看的重于了一切,但路不該重于人,先于人,而是人在先,路在后!”
此時,白袍身邊的藍袍老者忽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三百年前的老話,提他做甚?”
“提這些舊話,便是為了告訴你們,錯的是你們!”
太白宗主神色發寒,微微咬牙,聲音里壓抑著無窮的怒意,越來越高:“若是一些話說不清楚,那就不要說了,話多便會冗雜,答案反而能從最簡單的道理之中找出來……”
“最簡單的道理,便是干活吃飯!”
“我太白宗弟子或許真有你們猜的那種可能,到了那時,滿天下人都會斬他,但他畢竟還沒有做,我沒有看到他身上展露你們所擔心的那種威脅,我只看到,他干了活,他幫著天下斬了帝尊,但卻非但沒有得到自己應該得的,反而卻被你們封印了起來,這就是無道理!”
“這就是混帳!”
“……”
“……”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東土三位老神仙皆沉默了下來,皺眉不語。
而南疆妖祖的眼中,則已閃過了幾抹寒光,忽然道:“那你又準備如何呢?”
“我只是在告訴你們一件事!”
太白宗主轉頭看向了南疆妖祖,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聲音低低的道:“你們將他封印了起來,我們便會救他出來,你們對他不公,我們便會帶他尋回這場公道,我太白宗的理念,總與你們不同,但同樣也要貫徹下去,如今,我太白宗已經有一部分弟子離開,種子撒了出去,那么只要太白宗弟子還剩下一個,便定會救他出來,無論為此,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南疆妖祖聞言已是神色冷厲,聲音幽蕩:“殺光太白宗弟子,甚至殺光北域人,都不難!”
聲音蕩開,傳遍了四方,天地頓時變得一片肅殺!
迎著南疆妖祖的殺氣,幕九歌則只是將手里的劍,緩緩握住,走上前來。
與太白宗主趙真湖并肩,看向了這些當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