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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啟封是存心凍死老子。你就跟他說是任家的,任二爺來了。他要不見老子立刻就走。”
就在這時,平時只開一扇小門的大鐵門突然發出一聲久違的脆響,然后慢慢敞開。
李管家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看門上的監視器,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他還是轉過身去,對任千鈞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院四樓。這是個少有人能上來的地方。平時人少,現在也只有兩個人,所以顯得有些陰涼,坐在沙發里的任千鈞依然在抽著鼻涕:“老錢,不是我說你。你掙的錢也不少了吧,連煤都舍不得多燒嗎?”
“買賣都快散了,你來我這里是要干嘛?”錢啟封坐在自己的椅子里,卻一直面朝窗外。
“呵呵,我大哥死了。您應該聽說了吧?”
錢啟封吸一口煙,幽幽說道:“嗯,我還聽說現在是任大小姐管事。”
任千鈞吸溜了兩下鼻涕,顯得很是不耐煩:“據說我大哥有些東西放在了你這里,我侄女想拿回去。還有海里那些東西,我侄女想知道位置,那些東西想當年就是您負責建造的,后勤也都是您在安排,想必都知道吧?”
“呵呵,去問阮先生。”錢啟封毫不客氣地揶揄道。
聽到“阮先生”的名字,任千鈞腿也不抖了,肩也不斜了。他直接坐正身體,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姓阮的娘們都已經失蹤多少年了,還TM拿她來唬人。”話雖這么說,任千鈞顫抖的嘴唇還是暴露了他對“阮先生”的忌憚。
不過任千鈞又很快恢復了正常,他訕訕笑著,遮蓋掉自己的緊張:“呵呵,自從我大哥死后,已經很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都是老人了就不用拿出來說事兒了。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就比如我那個侄女兒,做事可夠狠的。還有她那個年輕的手下,叫謝由的,頗有我當年的風范。本來他是想直接上門的,該搶搶,該殺殺。可咱們老一輩的人還是有情分在的。那些東西放您這里也是浪費,不如直接交給他們年輕人,捅破了天也再與您無關。”
任千鈞半哄半嚇唬的,可也是頗有誠意。
但錢啟封聽完只能一聲嘆息:“我這兒是有任老大的東西,就在我的小西樓。但你拿不走,姓謝的也拿不走。”說話的時候,錢啟封慢慢轉動自己的座椅。
錢啟封的臉轉了過來,卻把殺過人的任老二嚇得一哆嗦。那張臉已經有半張沒了皮膚,右眼眼眶處更是一片糜爛,雖然被一個眼罩蓋住了,但從那駭人的糜爛程度推測,眼睛肯定不保了。
任千鈞鄭重地從沙發里站起來,不遠不近地看了很久:“我擦!你這是……”
“呵呵,這就是你大哥留下的那個東西弄的。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任千鈞趕緊擺手:“不不,我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大哥跟阮先生搞得東西邪門的很,我還是躲遠點。”
任千鈞心有余悸地坐回沙發,也收斂了剛才的流氓氣質,很是誠懇的說道:“可惜我那侄女知道的太少脾氣又倔,跟我大哥一模一樣。我這個做叔叔的也勸不了,只能由著她撞完南墻再說。作為老朋友,我還是想勸你兩句。這兩天出去躲躲,有些東西您處理不了,不如就交給年輕人。”
錢啟封靜靜聽著,偶爾點下頭。任千鈞說完,一雙眼睛有些緊張地看著錢啟封,似乎很期望得到對方積極的反饋。
錢啟封悠然吸完一根煙,把它捻滅在煙灰缸里才輕輕嘆息一聲:“阮先生還活著,也沒老。”
短短一句話,任千鈞如泄氣的皮球一般,有些失神:“唉!那我也不管了,由著他們年輕人折騰吧。”
任千鈞走了,那個冷風中的身體已經不再佝僂,卻反而添了些老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