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劉小晴已經酒意全無,這讓她自己也感覺有些納悶。
這次去唐少的住處如果不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她應該不會如此大膽才是。她記得那間房還是唐少畢業時租的,前些日子她也曾有意無意從這里經過,不過他的房間總是黑著燈。今天應酬完飯局,她特意讓司機開車繞了個圈子,只為來看一眼。看見唐少的房間亮著燈,她居然就大膽地去敲門了。這就更不應該了,要知道唐少在這里租房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了,房間易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如果不是因為醉酒,這一切都是不合邏輯的吧。
可自己現在分明沒有任何醉意,大腦一片清明。
唐少房間里的花香似乎還在鼻端縈繞。那是種很容易讓人沉迷的香氣。剛剛注意到這花香時,劉小晴甚至有一種不顧一切也要賴在唐少房間不走的沖動。那時候,她的大腦在變得慢慢清醒,但她對唐少的小女友的印象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模糊,甚至感覺那只是個根本不存在的虛擬人。她慢慢記不起她們是在哪兒遇見,又曾經有過這樣的接觸。甚至開始忘記自己為何要來找自己這位不爭氣的前男友,因為劉小晴記憶中已經遠去的大學時代也在慢慢清晰。
一面是讓人沉迷的花香,一面是漸漸復蘇的,自己最討厭的記憶,就是在這樣矛盾的掙扎中,劉小晴終于選擇了快速離開。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唐少對她那種形同陌路的態度。
余香漸漸淡了,大腦又開始變得昏沉,劉小晴輕輕閉上了眼睛,慵懶地吩咐一聲:“開車吧!”便沉沉睡了。
暗中監視唐少住處的人已經換了,他的位置也在唐少對面的小區里。這已經是他找到這里來的第三天,只是因為忌憚某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而不敢擅自上門。
劉小晴進入唐少的房間,又毫發無損出來的情景透過夜視望遠鏡傳進了一個老人的眼里,差點兒驚掉了那人的下巴。
“whatthefk!”老牛仔用英文罵了一句,然后又急忙接通了一個手機號,用他的西部口音驚呼道:“吉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不關心。”耳機里的男人積極性不高,完全一副嫌棄的口氣。
老牛仔卻完全沒聽出來似的,依然自顧自地興奮著:“我看見有人從思維陷阱里走出來了。”
“哦?”對面的人立刻來了興致:“我們有三個病例,沒有人能保持清醒的理智,你確定那個人沒有變成瘋子?”
“額!”老牛仔猶豫了一下:“她走路有些搖擺,不過她進去的時候也在搖擺,應該是喝醉了。”
“嗯?喝醉了?不會這么簡單吧!不會的……不會的……也許……”耳機里的聲音開始嘀嘀咕咕:“也許是那些人的慘相讓我們把這件事想得過于復雜了吧。”
“你是說……我也可以進去?!”老牛仔再次興奮了:“只要喝多了。嘿嘿,老伙計謝謝你了!”
再也顧不上吉姆的勸告,老牛仔放下望遠鏡便急急忙忙沖出房間買酒去了。
送走了劉小晴,唐少出神了片刻,忽然想起了那幾株蔫了吧唧的小盆栽。不知怎么滴,幾株本來挺鮮艷的花,這幾天似乎萎靡了很多。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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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花經驗的唐少首先想到的就是澆水。可澆水好像并不解決什么問題。于是今天早上唐少干了一件讓自己一天都沒什么胃口的事,為小盆栽施肥,至于肥料來源……是一味叫做人黃的藥材。好在花香還足夠濃烈,沒有讓那煩人的味道太過猖獗。
澆完水,唐少眼巴巴看著放在窗臺上的那株紅色小花,完全不見起色。他也只能嘆息一聲,大腦開始慢慢走神。這些天他的腦子里一直在糾結一個數字,一百五十億。他不明白這個數字對自己有什么意義,只憑知覺知道這個數字對自己很重要。直到剛剛見到了劉小晴,他突然覺得那個天文數字似乎代表的是一筆錢。他需要一百五十億的一筆錢,可思維又卡在了下一個問題上:自己要一百五十億買什么?
一個笑臉悄無聲息地出現,那笑容很燦爛,很有感染性,唐少總是情不自禁跟著她一起慢慢翹起嘴角,笑得像個傻子。然后一百五十億的問題便自然而然被他拋在了一邊。自己游戲的主角總是那樣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