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晴沖進急診室的時候,老牛仔正在和值班醫生面對面吸著煙,對墻上“禁止吸煙”的警告牌視而不見。
“你們……”要不是看見了死人一般的唐少,劉小晴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您就是七千萬女士吧?”老牛仔趕緊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殷切地起身問道。
“什么七千萬,我是劉小晴,他是我同學。他到底怎么了?”劉小晴也顧不上跟老牛仔計較,而是直接撲到了唐少面前。
值班醫生表情癡迷地吸完最后一口煙,留下個短短的煙頭扔在煙灰缸里才悠悠說道:“病人處于昏厥狀態,具體情況還需要住院觀察。不過現在床位……”
“直接說要多少錢!”劉小晴早已沒了耐心。
“住院需要先交五萬押金,……”老牛仔趕緊接茬,生怕七千萬跑了。
“我要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生,立刻!”劉小晴直接跳過老牛仔對值班醫生吼道。
值班醫生依然云淡風輕,他揮動起那雙劍客一般的手,很快便在電腦上開好了住院的單子。
“最好的,十三萬押金,立刻入住……”
張高杰和肖文青開著他們費了大周折弄來的一輛破面包車,在京城半夜順暢的馬路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了醫院。
醫院他們是不敢開車進去的,只因為這這輛車的特殊性。
車已經是輛報廢車,是張高杰花了幾千塊,從外省的垃圾場里尋摸回來的。車牌也是套牌,是從一個偏僻小縣城的某條閉塞小胡同里買的。不過為了不那么惹眼,這輛車已經被張高杰找人收拾過,所以從外表上看,也有七成新的樣子。
他們費這么大勁弄來這樣一輛車子,目的就一個,給劉小晴制造車禍。
張高杰把小面包停在醫院之外,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后,開始細心觀察周圍攝像頭的位置。張高杰做游戲出身,隨手簡圖畫得工整美觀,就連每個攝像頭的覆蓋范圍都用虛線標注明確。
看著張高杰那副偷偷摸摸,畏畏縮縮卻又很是認真的樣子,肖文青不由得贊嘆了一句:“你們文化人干起壞事來是真TM狠。”
趙高杰鄙夷地一個冷笑,根本懶得再理會這個廢物,繼續在一張破硬紙板上畫著簡圖。
他們在醫院之外一等就是一天一夜,買面包的錢都快沒了,眼看就要斷糧,可劉小晴卻仍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要不是從叼哥那里得知劉小晴只有一個人在醫院,他們估計已經撤了,當然還要慶幸叼哥大方地請了他們一把羊肉串。
早上的時候,叼哥也向他的老板報告了劉小晴的狀況,當然背著老板掙外快的事是不能說的,自然也就沒說肖文青準備制造車禍的事。
老板聽到劉小晴半夜出門只為到醫院照顧一個男人的消息顯得頗為興奮,如果可以抓到劉小晴出軌的證據,必定也能在遺產的問題上扳回一城。為此,男人專門給叼哥臨時調撥了一批偷拍設備。可十三萬的病房必定不同尋常,一天一夜過去,叼哥卻只有在那個看上去頗為神秘的病區門口徘徊的份兒,幾張照片也都是劉小晴一個人的鏡頭。老板的交代的任務是懸了,所以叼哥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