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TM的老子要被凍瘋了!”
最后,王老道雖然百般的不情愿,卻還是賴皮賴臉地跟唐少二人上了車。
一路之上,且不說破車內的溫度,單是一通的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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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點兒了結了王老道。好在時間不長,半個小時之后,三人終于在一個整體色調偏灰色的小縣城下了車。灰色,不但是因為這里樓房街道都老氣沉沉的,也是因為這座小城的兩大傳統產業,小煤礦和木材廠。一年四季煤熏完了木頭熏,日積夜累,小城就變成了這么個灰頭土臉的樣子。雖然小縣城的兩大產業已經蕭條多年,不過顏色卻是改不回來了。
“哎呀!難怪你臉黑,還真不能怪你呀!”王老道看著眼前的小城也不由得感慨道。
歐陽北燕雖然沒說話,但嫌棄之意已經溢出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了。
唐少其實對自己所謂的家鄉也沒什么好感,不單是這灰蒙蒙的顏色,還有這里的人。所以他并沒有回應什么。
拐彎抹角,三人默默走進了本縣兩大支柱產業之一的國營林木廠家屬院。
走近家門,門框上的鎖眼已經被扭得彎曲斷裂,一把銹跡斑斑的老式鐵鎖還掛在門上。
唐少一愣,但立刻就聽見了房間內吵吵嚷嚷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群人酒醉之后的含糊叫嚷。
“喂!是你家嗎?快點兒進去啊!快凍死老子了!”王老道不耐煩地催促道。
唐少輕輕推開兩人,然后才轉手推開了門。門有些澀,或許也是因為如此,所以門內的人并沒有銷門。
隨著門漸漸被推開,一副陌生的場景以自己熟悉的房間為背景慢慢展開了。
房間內煙霧繚繞,幾個赤著膀子的年輕人正圍坐在一個由幾張方桌拼起來的大桌前。桌上有煙有酒有花生殼還有一副牌九。或許是因為酒已經喝多了,所以幾個年輕人的反應有些呆滯。
唐少一眼掃去,瞬間便記下了六張臉的模樣。
“嘿!你TM誰呀?”其中一個正對著門口的黃毛排骨青年含糊問到。
唐少片刻的愣怔后,突然翹起嘴角,流里流氣道:“我找我大哥呢。他沒在我就走了。”
幾個小青年聽唐少如此說便轉回頭去,繼續玩樂。
唐少把門關上,轉頭就走。王老道不知所謂,只能跟著。
“喂!你怎么走了?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王老道趕緊幾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