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阮先生隨口問:“奇數跟你們說了很多事吧?”
“奇數就是那個戴著厚眼鏡的人嗎?他是說了很多話,但大部分我都沒聽明白。我就記得他是去殺人的。”唐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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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強勢的定義大概就是這種處處都要冷嘲熱諷的說話方式吧。
阮先生依然是自顧自地微笑,她能看穿一切,唐少那點兒小心思根本就不放在她的眼里。
“沒聽明白也好,那可是我的商業機密。你聽明白了我反而要考慮是不是要殺人滅口了。”阮先生臉突然嚴肅,眼睛里真的出現了兇惡的殺機,看得唐少心中一涼,身體也跟著抖了一下。
見到唐少有這種反應,阮先生瞬間又笑了:“都說不殺你了。奇數是一個不怎么說話的人,要不是我的命令他不會也不敢跟你說那么多。”
阮先生又笑了,但唐少的思維卻定格在了阮先生面露兇光的那幾秒。細想,唐少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可怕,但就是讓人不安。那感覺就像看鬼片時,最恐怖的不是和鬼面對面的時候,而是鬼出現之前似有似無的時候。唐少和歐陽北燕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顯然她也被剛剛那個眼神嚇到了。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阮先生問。
“不知道。”唐少像個上幼兒園的乖寶寶一樣老老實實回答了阮先生的問題。
“這里任家的老宅。以前這里就是村里最奢華的豪宅。二十或者三十年前,這里住的是一個破落的地主,那時候的房子和現在一樣破敗。好在這家人的頭腦還算靈光。被迫害的那幾年一過就馬上又恢復了些元氣。他們剛剛成年的兒子也繼承了這家人的靈光的頭腦,只用了兩年就又成了這個村的大戶。”
阮先生抽空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繼續講了一個男人的創業史。
任家的大兒子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在阮先生的講述里,他年輕時是一個時而痞氣時而沉穩的男人。改革開放剛開始的那幾年,他南下發展,做了一些半黑半白的生意之后發了財。可好景不長,因為吃相難看得罪了一些人,被黑吃黑了,賠了錢不說,差點兒連命也搭進去。最后只落得個逃亡的下場。
“我第一次遇見他是在一個舞會上。那時候他已經落魄了,就靠一身劣質的西服撐門面,兜里就剩下幾十美金還要裝得像個花花公子一樣在那里混吃混喝。當然第一次相遇我們也只是有過一次眼神交流。
那之后不久,我又在另一個舞會上遇見了他。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我想不通這么個看著就讓人討厭的痞子是怎么靠著那幾十美金和一身劣質行頭活下來的。我記得我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嘿,你是怎么進來的?’那時候他大概把我當成舞會的主人了,手里的盤子都差點兒摔了。”
講到這里的時候,阮先生突然笑出了聲,似乎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很有意思。
“可是痞子是不會覺得尷尬的,幾句話之后我們就變成了熟人。當時他說了什么我已經忘了,反正都是些胡言亂語。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幫他認識了很多人,幫他拉關系,幫他建立了現在的E時代。”
唐少恍然大悟,還以為這個女人只是想講一下自己的感情經歷,沒想到她講的是E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