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輛粉紅內飾的越野車,還是那個高高大大的背影,太陽升起的時候唐少和歐陽北燕再次上路了。
車子開出鄉間的十字路,開上國道之后,司機突然把車停住,一臉茫然地回頭看著唐少問:“這是哪兒?虎哥人呢?”
唐少回以相同迷茫的表情反問:“你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
司機在導航儀上弄清了自己現在的位置,又是一臉茫然地問:“我們怎么到這兒了,到這兒來干嘛?”
唐少已經大概想明白了司機的狀況,但也沒有興趣給司機科普一下黑石的知識,便敷衍道:“不會是天黑迷路了吧?你有阿虎電話嗎?”
大個子趕緊給阿虎打了電話,按照阿虎的指點,車很快開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城市,不久他們便等到了風風火火趕來的阿虎。
“你他媽的什么情況?”雖然知道大個子是被人控制了,但他還是一見面就狠狠踹了大個子一腳。從這一腳,唐少充分體會到了阿虎這幾天的焦躁。看著那兩百多斤的肉被他踢飛出去,唐少不由得暗自咽了一口吐沫。好在隨著那猛烈的一腳踹出,阿虎的火氣也消了不少,看向他們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你們沒事吧?”
“沒事,只是去看了一場車禍,聽人講了一個故事。”唐少倒是想保留點兒秘密,可一看見阿虎胸前的黑石牌子這念頭就沒了。
“真氣人!你丫能給人留點兒**不?”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讀取他的意識,反正先在腦子里罵了一句,不過從阿虎隨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唐少知道對方真就沒給他留下一點兒**。
阿虎強裝著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上車吧,我們已經晚了。”然后又對尚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的大個子說道:“車,我先借走了,會有人還回來。”
阿虎開著車走了大概五個小時之后,他們到了一處偏僻的漁村。幾艘破舊的漁船停靠在碼頭上隨著水波起起伏伏。車對著海停了很久似乎在等人。很長一段時間里車內只能聽見幾個人的哈欠聲。但平靜的外表下,唐少已經在心里罵了阿虎千百遍,直到后來阿虎把黑石牌子摘下來放進口袋里唐少才罷休。但與之后的無聊相比,唐少更愿意阿虎能戴著他的牌子,這樣在心里罵罵人總比看著那幾艘破船起起伏伏的好。看到后來,唐少已經有了暈船的錯覺。
夕陽西下,夜色逐漸升起。阿虎接了一個電話,隨后海上隱隱傳來幾聲帶著節奏的汽笛。阿虎配合著汽笛的節奏閃了幾下大燈算是聯絡信號。
棄車登船,唐少在狹窄的船艙里嘔吐了不知多久之后,終于又登上了陸地。沒有機會欣賞海島的美景,唐少先睡了個昏天暗地,又吃了個慘不忍睹才想起找爸爸的事兒。可舉目四望,唐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知身在何處,這種陌生感不但是環境帶來的,還有人。
唐少走出自己的房間時,是個中午,陽光燦爛中行走著各種人,光憑膚色就能分出個五顏六色,語言更是千奇百怪,就更不用說衣著了。
歐陽北燕穿過千奇百怪的人跑到了唐少面前,甜甜地問了句:“你醒了?”
唐少昏沉著腦袋問:“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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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大概是太平洋的一個島,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至于這些人,拒他們自己說他們是恐怖分子。”
“我們是黑鋒力量。”一個黑瘦的小個子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