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頂著濃重的腐臭味兒深吸了一口氣,安穩了心神。慢慢聚精會神,把自己的意念探了出去……
地下室的燈閃了幾閃,發出一聲慘烈的放電聲后便滅了幾盞。項飛腳下的井里也慢慢有了聲響,里面絞成一坨的肉像一團黑色的蛆一樣開始慢慢蠕動起來。最上面的最先從那一坨糾纏不清的肉里脫離了出來。因為被放進去的時間不長而且還趕上了幾天清涼的風暴天氣,他的樣子基本保持了人的模樣,一身西服**的,走起路來還帶著水聲。緊接著是第二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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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到第六具爬出井口的時候**的味道一下子濃重了。項飛忍不住退開了幾步,已經爬出井口的第六具尸體又掉了回去。
“夠了吧?”項飛猶豫著問了一句。
“你也見過那個人的身手了,你覺得呢?”拽根兒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項飛只能無奈地再次凝神。凝神之后,他先確定了井下尸體的數量,還有八具……
客廳的老座鐘不緊不慢地晃到了一點半。客廳中央小小的玻璃盒子已經塞滿了便簽,幾波人坐在客廳里安靜地等待著結果。
“出價結束。”蒙面女人還是很形式主義地宣布了競價的結束。艾瑪被兩個蒙面人掩在身后走下了樓梯。她盡量放慢了腳步,以便有足夠的時間從樓下的這群人中找出自己的目標。他或者他們一定就在那群人里,只是對方的耐心有點兒出乎了她的意料。
走下最后一層階梯時,她有些猶豫了。如果那些人不出現的話,她想報仇也就再無指望,擺在客廳中央的謊言是她手里唯一的籌碼。
艾瑪停住腳步的時候,兩個蒙面人并沒有立即停步,而是慣性地繼續走了兩步。畢竟只是臨時兼職的保鏢,比不得專業人士。更何況他們有自信,即便離開了她十步遠也能毫不費力地抓住飛向她的子彈。
但敵人更加自信,隱藏在人群中的那個特殊角色自信能在三步之間完成他在腦中計劃的一系列動作。
毫無預兆,人群中一個看上去再平凡不過的小個子一閃之間便消失了似乎從來就不曾出現過,只有憑空飛出的一杯水印證著那個位置曾經有個人。
事情發生的悄無聲息,但蒙面的女人還是用她擅長的方式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腦波爆發。她本能地轉身去看艾瑪,人還在。但幾乎同時她便意識到了什么,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原來那只是艾瑪消失之前留下的一道殘影。
對手根本沒有給她驚訝的時間,甚至一聲驚呼的時間也沒給。當他攜著因為加速度太快而暈厥的艾瑪出現在玻璃盒子之前時,飛在空中的水還未沖到最高點。等它從最高點轉下時,蒙面男人才終于有了反應。
水,是小個子計劃中最關鍵,卻又是最薄弱的一環。他已考慮了空氣阻力的因素,選擇了最合適的力和角度將水射向玻璃罩子,但最合適還是拖慢了他整個計劃的速度。他不得不在抓住關鍵目標之后再等待零點幾秒,也許就是這零點幾秒就會被蒙面的男人糾纏不休。
好在水并不是完全給他帶來了麻煩,激射在玻璃罩上的水四處濺開,幾束如絲的電弧攀著水線擊在了蒙面男人的脖項間,讓他的動作有了片刻的遲鈍。等蒙面男人再回過神來時,小個子、艾瑪連同玻璃罩子一起消失了。
“方向?”男人頭也不回問道,追蹤并不是他的長項,但卻是蒙面女人的長項。幾乎是提問的同時,他的腦中便感覺出了一陣能量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