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都是死人……”女人勉強把幾個字擠出牙縫便再也說不出多余的話。
男人也是一驚,他聚攏了目光,看著女人身上的死人。那些人果然沒有絲毫生氣。幾個人的四肢緊緊攀著女人的身體,而他們自己的身體卻不知如何糾結在了一起構成一副完美的束縛狀態,牢不可破的樣子,顯然他們在極短的時間里便將自己的身體打造成了一副副鋼鐵枷鎖。
黑暗中,明白了自己處境的幾個人,掙扎的聲響也漸漸平息。
林中終于響起了腳步聲。拽根兒走在前面,項飛遠遠地跟著。
拽根兒首先蹲在了蒙面男人身前,伸手拿下了他的面具。男人也不掙扎,似乎早就厭倦了那幅總帶著股怪味兒的面具,正巴不得有人能給他拿下來。
借著冷風吹過時偶爾透進樹林的光拽根兒看清了那人的臉,出乎他的意料,那幅健壯的身體上竟然頂了一個有幾分書生氣的腦袋,皮膚白皙,年紀也不大,也就是個高中生的樣子。
拽根兒用老刑警審小毛賊的口吻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男人冷哼一聲,便把腦袋歪向了一側。
“何堂,被摩洛家的小姐雇來做保鏢的。”項飛因為不想看見那群死尸的臉便站得遠遠的。不過這也不妨礙他時時刻刻想表現一下的沖動。
“呵,想不到你也是個腦能力者。”何堂仰頭看著遠處的黑影,苦笑一聲算是認栽了。
“你們的藥劑是從哪兒得來的?”拽根兒又問。
“假的。摩洛小姐用來引蛇出洞的道具而已。”何堂索性脫口而出,然后又一臉嬉笑地回問道:“你們是何方神圣?不會是打假辦的吧?”
拽根兒似乎沒聽見何堂的提問,而是保持了老刑警的口吻追問:“你們引的什么蛇?”
“我就是個被雇來的打手,就知道大概是私人恩怨什么的。我說你到底是刑警啊還是民警啊?管的倒是寬。”
“他是什么人?”拽根兒指著不遠處的男人問。
“搶我們東西的人啊。而且還劫持了我們的人,明顯我們才是受害者啊。”何堂干脆地回答。
拽根兒拍了拍額頭看了項飛一眼,項飛輕輕搖頭回道:“他真是個打手,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拽根兒單手支地,重新站起又向不遠處的男人走去。
“小心,他也是腦能力者,而且能力好像還在我之上。”項飛趕緊提醒道。
“在你之上?”拽根兒有些好奇,因為他多少也聽唐老板說過項飛的能力,準確說應該是項飛脖頸上黑石的能力,三維之內沒有敵手的評價顯得自信而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