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么說也許對,但要看你把‘自己’定義為何物了。不說復雜的。你的疼是你的大腦的一種感覺,但你卻不能控制它不去感覺疼。這個牌子就能幫你控制大腦不去感覺。”
項飛恍然大悟道:“哦,原理好像挺簡單,就是把控制別人的大腦變成控制我自己的大腦唄,我應該能做到。”
“你的意念里是不想疼的,但你的大腦卻偏偏能感覺到疼。哪個才是你自己呢?”
項飛有墜入了云里霧里。
“別想了,好好休息吧。我建議你控制大腦消除痛覺的同時,也讓它好好睡一覺。你夠聰明,不用我教你了吧。”
項飛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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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存了好多問題,好不容易抓到了老板怎能不問個痛快。但不等項飛再開口,唐先生搶先說道:“那些問題等你睡醒以后有的是時間,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說來也怪,唐先生此話一出,項飛便真的睡了,就像一個件家用電器被拔了電源。
夢中他又一次回到了那個神奇的夏天。
姓名,項飛;性別,男;民族,漢……項飛正在學校填寫著這些已經爛熟于心的信息。這是高考分數公布后的第一天,負責的學校領導就召集了畢業生來學校進行志愿填報的模擬練習,以防考生在正式填報時出錯。
學校機房的黑板上寫著大大的“禁止喧嘩”,可這種練習課沒有老師監督,大多數同學在模擬系統中練習過一遍之后就開始玩鬧起來。學渣們也借此機會過了把填報清華北大的癮,更有臉皮厚者甚至拍了照片,準備等正式填報后發到朋友圈炫耀一下。
項飛卻不同,身為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只是他的最普通標簽。
總結各種不同版本的評價之后,對于他在考大學這件事上所取得成就的評價大概是這樣的:一個連續跳級,十四歲就擁有6項國家級,4項世界級數學、物理第一名頭銜,本可以直接進入國家最高等學府卻依然要參加高考,而且高考成績只因為一個有爭議的作文標點使用錯誤未能滿分,未進入大學就已經預定世界最頂級物理實驗室博士后的長江中學高三年級學生。當然最后的“長江高中”是應長江中學的校長以及全體教職員工強烈要求加進去的,畢竟是母校嘛。
已經練習了到了第三遍,不是他喜歡這種過家家似的游戲,相反他是及其討厭這樣浪費時間的。只是身邊有班主任盯著,教導主任還會時不時來叮囑一句:“一定要認真填,到時候可不能出錯。”簡直就是在下達政治任務。項飛只能微笑點頭,可心里卻埋怨著:“那么多不務正業的你不管,我這認認真真練習的卻還要再練。”已近將近一個上午了,學校領導大有留他吃完午飯繼續練習再留他吃晚飯的意思。
福利院院長的電話最終救了他。
“喂!小飛呀,清華的老師來了,你快回來吧。”電話另一端老院長的聲音都已經有些激動了。
項飛也有些激動的“哦”了一聲。他激動是因為終于有理由解脫了。
然后他就跟坐在身邊的班主任說了。在班主任又給教導主任打電話申請之后才終于放項飛離開:“嗯,你可以回去了。等下教導主任會親自開車送你回去。”
“不是吧!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項飛心里抱怨著,臉上卻只能麻木地笑著同意了。但是等上了車項飛才發現,車上可不止教導主任一個人。一輛小小的吉利內已經擠了四個胖子。除了教導主任還有一個副校長,一個校長和一個懂事。真是名副其實的狼窩。
汽車費力地喘了一聲,便慢慢騰騰地向福利院駛去。
項飛的福利院是一個奇葩的存在,奇葩之處在于此福利院的福利實在太好了,好得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父母都想把自家孩子送來。且不說那高大恢弘的建筑,和現代而完善的內部設施,光是福利院里那些孩子可以從小便接受本地最高水平的教育這一條就能羨慕本地百分之九十的小孩。
福利院建在京城郊區,外圍是一片人工植物園。消瘦的白色吉利穿過綠油油的植物園,在樹林深處咳嗽了兩聲終于停在了一處樓前,破舊的吉利配上灰暗的樓房倒也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