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就這么打暈我的特工,冒充成他參與進一個絕密級別的任務,最后還大搖大擺地站在我的辦公室里告訴我這么做是在為我們雙方著想!”
尼克·弗瑞看著眼前這個被盔甲藏得嚴嚴實實的家伙,語氣反常地幾乎表現出了接近氣憤的情緒。
邁克爾站在他面前,淡漠地回答:“可這就是在為了我們雙方著想,弗瑞局長。首先,我并沒有‘打暈’科爾森特工,這種做法太過野蠻了。我只是用一條簡單的咒語催眠了他,讓他舒舒服服地小憩了一會兒。并且我打賭這是他幾個星期來睡過最安穩的一次覺了。”
停頓一下,他又加重了語氣強調:“另外,無可否認的事實是這么做確實行之有效。我揪出了一個安插在神盾內部的八級間諜,我相信你可以想象一個像這樣高級別的間諜在神盾和九頭蛇即將全面開戰的檔口可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加勒特臨死前的錄音已經被交到了弗瑞手上,根據其內容對方確實已基本承認了自己九頭蛇間諜的身份。并且神盾的數個專家都對錄像的真實性做過了鑒定,他們都口徑一致地保證了錄音未曾被以任何形式動過手腳。
弗瑞當然知道像約翰·加勒特這樣級別的間諜造成的威脅可以有多大,他僅僅是不喜歡這個神秘的合作者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擅自插手罷了。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神秘人到目前為止確實幫了他們不少大忙,說是神盾局目前針對九頭蛇問題的王牌都不為過分。
但作為神盾這種超級情報機關的特工頭子、一個間諜中的間諜,尼克·弗瑞往往更習慣于自己掌控一切,而不是反過來。他討厭對某人一無所知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
弗瑞坐在扶手椅里,沉默半晌后,問道:“還有多少?”
“什么?”
“像加勒特這樣,超過八級權限的高級間諜。”弗瑞抬起頭,獨眼中透出了陰鷙得令人不適的光,“還有多少。”
多到你難以置信。別說八級,甚至還有個十級的頂級二五仔三天兩頭地跑進局長辦公室跟你談笑風生嘞。
邁克爾只搖了搖頭:“的確還有不少,但現在時候還不到,就算我告訴你名字你也不可能會相信。另外越是高級別的大魚就越是謹慎,要想抓到把柄也就愈加困難,一時半會也不好提供證據,貿然出手反倒只會打草驚蛇。”
“你是在叫我放手不管?”
“我是在叫你等待時機。”邁克爾揚了揚手,魔法幻化的一陣青霧冉冉升起,將他的身形逐漸隱沒了進去,“但別擔心,弗瑞局長。到最終,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青霧消散,那鋼鐵的身軀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弗瑞坐在桌后,盯了他消失的位置良久。
“我討厭魔法。”
***
地點未知的某處。
光線黯淡的會議桌邊,淡藍的全息影像組成的人影圍桌而坐,唯有右手邊的一張椅子留有空缺。
參與會議的都是九頭蛇最高級別的領導們,這些權力通天的干部們多年也未必見得會湊齊一桌開一次會——哪怕是借助投影技術的遠程會議。然而就在最近的一個星期之內,他們已經是第二次湊在這么一張會議桌上了。
因為他們損失了一個人。
“約翰·加勒特死了。”桌子末端,那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陰沉地說道,“對我們來說這是巨大的損失。但我們沒有時間能夠浪費在緬懷悼念上,這件事敲響了警鐘,提醒了我們應當警覺。”
那戴圓形眼鏡的斯文男人冷漠地道:“我早就警告過加勒特,但他過于自負沒聽取我的意見。而現在,他付出了代價。”
“所以加勒特是怎么死的?誰抓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