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經過改裝的火箭彈猛然轟開了堡壘沉重的金屬門,大門卷著滾燙的黑煙轟地垮了下去,在地面上砸起了滿地的雪花。
狂風中的烈火被迅速地從大門卷了進去。跟著又是兩發火箭彈飛進了門廳分別炸開,濃煙席卷,通紅的火焰擴散開來。一些站崗的衛兵猝不及防地被沖擊波炸飛,幾個渾身燃燒的“火人”狼狽不堪地跑了出來,撕心裂肺的慘叫緊接著就被下一聲爆破聲淹沒。
“入侵者!”有人用德語扯著嗓子大喊。駐防的戰士迅速行動,大批士兵慌慌張張地從基地內一窩蜂地涌出,端著槍械直奔警報發出的方向而來。但多數人從設施內沖出、還未來得及看清敵人是誰便吃了一梭子子彈翻倒在地。
這座基地于1942年建成,自那之后的這么多年里都一直與世隔絕。最早一批駐守在這里的守衛者早就已在時間的長流中消逝,現在駐扎的士兵全部都出生在這片冰天雪地里,生來就被賦予了守衛這座最后堡壘的義務。他們世世代代都牢記著祖輩的遺訓——除非阿道夫·希特勒本人來到這里,否則任何試圖覬覦元首秘密的人都必須被肅清。
但問題就是,這座基地自落成以來已七十多年沒有迎來過敵人了,鎮守在此的守衛者已經有幾代人都未曾經歷過真正的戰斗,面對著七十年后突如其來的敵襲哪里反應的過來?
辛西婭和交叉骨,僅僅兩個人便輕而易舉地突破防線殺進了希特勒最后的堡壘。鎮守在此的新兵蛋子對他們毫無威脅,他們在這片冰天雪地中有如入了無人之境。整座堡壘內的空氣急劇升溫,火光四下彌漫開來,灼熱的空氣里混雜著血肉燒焦的刺鼻氣味,鮮血染紅了大塊的純白的積雪。
“更多的流血,更多的混亂。”辛西婭·施密特雙手持槍,左右開弓的同時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意,“更多的愉悅。”
“這邊走,辛西婭。”交叉骨一發手持式榴彈炸飛了前方一大片士兵,踏著鮮血和殘肢朝設施深處走著,“它在這邊。”
“我還沒問過呢。”辛西婭跟上了,在他身后問道,“如果這個地方真像你說的那樣隱蔽,就連歷代九頭蛇的頭目都不知曉它的存在,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據我所知,你在九頭蛇內部時的權限等級也不算高才對吧?”
交叉骨瞥了她一眼:“是的,以我的等級確實不可能知道這種情報,但我也從沒說過是靠這種方式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
“我夢到的。”
“......你說什么?”
辛西婭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她開始思索是不是把某個極類似的詞和“夢”聽混了,但她沒有。交叉骨看著她,一字一頓,篤定地說道:“我夢到了這個地方,所以我知道。”
辛西婭皺起了眉頭,生硬冰冷地說:“你知道,就算你真的不想告訴我,你也大可以編一個像樣得多的借口。”
“不,不是借口,我能保證我說過的每個字都絕對屬實。”交叉骨說道,“你是我們史上最偉大領袖的女兒,我發過誓不會向你說謊。這個世上本就有些事情超乎我們的想象,比如人類至今都沒法解釋那個阿斯嘉德的金發妞為什么掄著個傻乎乎的錘子就可以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