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屬于這里。”套著緊身作戰服的金發女特工站在美國隊長的牢籠之外,抱著胳膊,漂亮的眉毛緊緊地鎖著。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她說。
坐在牢籠里的男人面容滄桑,下巴上已經蓄起了短短的胡須,模樣不修邊幅。再加上他那疲倦、無力的神色,恐怕任何人都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曾經是美國隊長。
“那就別問,莎倫。”他沉聲說,“聽我一次,這與你無關。”
莎倫·卡特,美國隊長當年的戀人佩吉·卡特的侄女。尼克·弗瑞還在位時她曾奉局長命令住在羅杰斯的隔壁,擔當美國隊長的保鏢——盡管這么說可能有點奇怪。
“只要你說句話,有無數優秀的戰士都愿意舍棄一切救你出去。”莎倫說著,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或許神盾內部都有不少。”
羅杰斯搖搖頭:“這可不是你該說的話。服從命令是士兵的天職。”
“佩吉姑媽教會了我要會隨機應變。”她說,“她同樣教過我總是應該站在正確的一邊。有時候哪怕全世界都告訴你你是錯誤的,但有些事就是值得你為之堅持。”
羅杰斯沉吟好一陣,自嘲般地笑了笑。
“是啊,聽起來是挺像她會說的話。”
莎倫腕部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她轉過身,接通了通訊:“這里是莎倫·卡特。”
“立刻到艦橋來報道。”通訊另一邊通知道,“局長有話要說。”
“收到。”
莎倫放下通訊器,轉向羅杰斯。
“去吧。”羅杰斯垂著頭,“使命在呼喚,不是嗎?”
“......我還會再來的。”
莎倫朝門口走了兩步,突然頓住了,轉過身,意味不明地說道:“也許你在自己還沒意識到,但你的使命還沒有結束,隊長。或者不如說......才剛剛開始。”
隊長疑惑地挑了下眉毛,但她顯然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了。她轉過身,解鎖了合金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
莎倫來到艦橋時,這邊已經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了。特工們在大廳里來來往往,好幾個懸掛式的超大屏幕里都正執行著搜索程序、似乎在一遍遍重復搜索著些什么。
艦橋的指揮位上是空著的,而他們的局長托尼·斯塔克正站在一堆環繞電腦中間,和那些通訊特工們一樣在忙碌。很顯然,相比起尼克·弗瑞那樣習慣于站在高處掌控全局,托尼·斯塔克更偏向于親力親為。
作為科學家,他比神盾局99.99%的工程師都要更加專業;而作為戰士,鋼鐵俠一個人幾乎能頂得上整個神盾的戰斗力還有多余。但反過來,作為指揮官的那套他卻其實并不是特別擅長——凝聚人心、鼓舞士氣什么的,這些部分尼克·弗瑞要比他強上太多。
說白了,就是托尼·斯塔克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比起用嘴說,他更傾向于親自做。
“什么情況?”莎倫走上前問道。神盾重組之后回歸神盾的莎倫獲得了比過去還要高得多的權限,如今她已是八級特工,神盾的絕大多數事務她相信自己都有權過問。
看到莎倫走來,瑪利亞·希爾抬了下頭,說:“丟了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