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瞬間,空間原石便帶著邁克爾和克萊布恩瞬間移動至了萬米空中。寒冷的氣流撲面而來,像無數柄看不見的刀刃旋在兩人周圍回旋。
克萊布恩怒吼一聲,強迫自己筋疲力盡的胳膊猛掃向身后的敵人,卻又只揮了個空。邁克爾又一次在一團混沌的傳送門中憑空消失,四下里都不見了行蹤。
同一秒鐘,又一個傳送門在克萊布恩的前方張開,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漆黑的混沌像夏日的焰火般在萬米的空中接二連三地爆開,無數的傳送門懸在半空,將克萊布恩團團包圍在了中間,就像困住了一匹走投無路的狼。
仿佛不分先后地,所有空間裂縫中同時射出了光束。
五花八門的光束陸續轟擊在克萊布恩身上,在永恒者堅固的皮膚上接連炸開。克萊布恩如怒獸般大吼,但他所能做的也僅限于此了。他全身被轟炸得皮開肉綻、皮肉被一塊塊地炸開,全身的傷口都血流不止,連那條霸道的斗篷也被炸得破破爛爛。
最后,藍黑的戰甲飛射而出,一把扼住了他的喉頸,帶著他一同開始向下俯沖。
像一道漆黑的流星射破長空,帶著沉重的呼嘯射向地面。邁克爾抓著克萊布恩,兩道人影裹在淡藍色的光流中,速度在俯沖的瞬間便突破了音速,下墜的過程中不斷加速、直至超越了上百馬赫的時速。
克萊布恩全程不斷地掙扎,一刻不停地嘗試著用他強有力的拳腳將邁克爾逼開,但他做不到。他所有的嘗試都被邁克爾輕易化解,兩人有如電光般俯沖而下,似乎僅僅一瞬之間便從萬米高度俯沖至了斯克魯爾王宮的正上方。
在和地面直接接觸前的剎那,邁克爾便靠著空間原石的力量瞬移消失了,下一秒便閃現至了幾十米之外。克萊布恩像一枚人肉導彈射進了王宮,身體砸穿王宮的屋頂墜了進去,由內而外爆發的沖擊轟垮了整座建筑的結構。高大輝煌的斯克魯爾宮殿在劇烈的悲鳴中垮塌,激揚的塵土將其層層吞沒,直到其化作了一地的廢墟。
邁克爾背部噴射著推進火焰,懸在空中,裝甲一遍遍地掃描過了垮塌的廢墟,隔著層層屋頂和碎塊鎖定到了像死豬一樣被壓在最底部的克萊布恩。
生命體征完全停止,看起來這位斯克魯爾主神永恒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邁克爾隨后緩緩降落回了維蘭克女王身前。
更多的斯克魯爾戰士早已匯聚到了維蘭克女王身邊,戰艦和軍隊也都被調集了過來。不過他們看著這自始至終都是單槍匹馬的敵人從空中降落下來,一個個都只呆呆地看著,沒有一個人再有開火迎敵的意思。甚至就連維蘭克女王,此時也已是目光呆滯,咬著干癟的嘴唇,呆呆地看著邁克爾走近過來卻都沒開口說話。
事情正如邁克爾的預期——效果可能甚至比他想的還猶有過之。
他們的神隕落了,隨之崩塌的還有這整個種族的信念。
那些悍不畏死、能眼不帶眨地為自己的種族拋頭顱灑熱血的斯克魯爾戰士,現在他們甚至失去了重新拾起武器的意志。
邁克爾走到維蘭克女王面前停住了。
無數的飛船戰艦懸在他們頭頂,數不清的槍炮指著這個位置,但戰場上卻靜得可怕,仿佛落針可聞。
半晌,維蘭克女王才干巴巴地開口:“我沒法答應你的要求,我不能......我沒有資格把帝國的王座拱手讓給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