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坊橫向的街道叫三江街,縱向的街道分別以三條江的名字來分別命名。
依次叫做龍江街,坪江街,鄉水街。
牧家的制符店就在鄉水街最邊緣處,馬車沿著三江街道,經過龍江橋,橫穿龍江街,繼而過坪江,坪江街,跨過鄉水橋。
向左拐進鄉水街,盡頭處,便見一座三層小樓房的商鋪,門楣上寫著五個大字,牧氏制符店。
此時,店門已經打開,叔侄二人走進店來。
只見偌大的店內,只有一個肥肥胖胖,長得非常喜慶的中老年男子,正在一張符篆上寫寫畫畫。
他就是玄字輩徘行第六的牧玄岸,地元境鼎峰大修士,牧家的二階制符師。
二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默默地站立一旁。
倒不是牧玄岸有多么的嚴厲,而是怕一不小心驚擾六伯。
制符時是要封印靈力的,這靈力封印多了或者小了,都會使一張符箓報廢。
封靈更講究一起哈成,中間不能停頓。
牧玄之見牧青云瞪著眼睛好奇地盯著六伯畫符,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便湊近他的耳邊,低聲地講述起制符來。
所謂的制符就是制符師將某種法術用特殊的符咒封印在符紙上,同時封印的還有部分靈力,制成一個擁有法術威能的符箓。
使用者將少許靈力祭煉在符紙之上,就能立即激發出符箓中封印的法術。
聽說一些高階符箓,還會封印使用者的一滴精血,使用者根本不需要祭煉靈力,甩手就能打出去,這速度比單純使用法術還要快。
······
牧青云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看著六伯一點一點地畫。
一會兒,只見六伯臉色一變,他手上制作的符箓還是報廢了,或許二人進來還是影響到了他的心境。
不過,他也不惱,而是笑瞇瞇的抬起頭來,道:
“十四弟過來啦,快快坐下,哎喲,這是誰家的小孩,長得虎頭虎腦,清秀挺拔,挺招人喜愛的。”
牧青云知道自己長得既不虎頭虎腦,也不清秀挺拔,說是瘦不拉幾還形象些。
而且虎頭虎腦似乎跟清秀挺拔搭配在一起有些違和。
這六伯經常混跡在三江坊,據十四說:他說話的風格,十分夸張,
只要有可能,只是好話他都會一股腦兒地甩給對方。
管他合不合實際情況。
原先負責三江坊的不是六伯,而是其他的牧字輩的長輩二十叔,牧玄月。
可是,他在此待了三個月,就待不下去,被馬,任,柳三家排擠的太厲害。
最后族長派了六伯坐鎮三江坊,三江坊的制符店才從入不敷出,竟然慢慢地便有了結余,一年還可以補貼家族一千多塊塊靈石。
六伯在這里一做就是六年,過年過節也守在這里,玄字輩的晚輩大部分對他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面。
只有那些專伺外事的牧家子弟才認識他。
十四叔笑著走過去,道:
“這還有誰,七哥的兒子。小伙子這兩年長得快,模樣兒變化也快。六哥經常在這三江坊,不認識也正常。”
六伯笑笑:“七哥的兒子,快過來,讓伯伯好好看看。”
牧青云走近牧玄岸,低低地叫了聲:“六伯好!”
六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