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刀一思索,霍地站了起來,沉聲問道:“五千?”
柳飛微笑點頭。
胡刀臉色變幻,眼睛咕嚕咕嚕轉個不停,然后才慢慢地坐下來,心思轉動也快,道:
“對方的來歷背景我們要做一番調查,我也要請示上層才能給你答復。”
他明白,這煉氣二層的小修來歷恐怕不會簡單,后面的麻煩肯定不小,要不然柳家也不會開出如此高價。
柳飛點點頭,把一張紙遞給胡刀。
接著站起身來,問道:“資料我已經給你了,希望盡快給我答復。”
“三天!”
“好,我三天后再來。”
柳飛三人走在暗黑的街道上,跟在后面一直沒啃聲的柳嚴志終于忍不住,低聲道:“飛叔,這樁生意他們敢接嗎?要不我們自己干掉那小子得了。”
柳飛冷冷一笑:“王源,這條毒蛇,性格陰狠,貪婪,這些年想來存了不小好東西,嘿、嘿,給你爹傳個信······”
柳嚴志聽后,這主意怎么打到王源身上去了?
似乎明白了些,看向柳飛的眼光就有些不一般。
······
距離三江坊三百余里的一處山谷,叫落日谷。
落日谷內有著幾座草房。
在最大的草房內,有著數人正在商量著什么。
“胡刀,你確定柳家要殺的是牧家的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
說話的人大約六十來歲,身著青衣,面色白皙,偏瘦無須,一雙眼眸透出寒光,帶著幾分威嚴,幾分滄桑。
一股略有略無的威壓,散發出去,這是一個筑基修士的氣息。
胡刀恭敬地道:“是,王盟主,我打聽好了,這牧青云現在正在三江坊市跟牧玄岸學習制符。”胡刀口中的王盟主,正是‘血刃’的創始人王源。
“看來柳家與牧家不和,也并非空穴來風,都已經到了雇人暗殺的地步了。”王源淡淡地笑道。
一個中年修士趕緊道:“四大修仙家族,受太玄宗的庇護,一旦被察覺,恐怕在太玄宗的范圍內,我們將再無立錐之地,好不容易創立的組織也會分崩離析。”
王源冷冷一笑:“哪有那么嚴重,一個煉氣二層的小修而已,哪里值得太玄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上心。”
胡刀也道:“盟主說得對,只要四大修仙家族中的任家、馬家不追究,屁事都沒有,一個勢弱的牧家怕個球。”
中年修士道:“學制符?那也不好動手。學符的人一般都深居簡出,難道我們去攻打牧氏制符店?牧玄岸地元境鼎峰修士,我們最小要派三個地元境修士偷襲才行。
而且只有一次機會,一旦被馬,任兩家的筑基修士聞訊趕來,死的恐怕就是我們。
三江坊市離凌霄峰才八十里不到,直線距離會更短,如果讓凌霄峰的牧家人趕到,那后果更加嚴重,這事我認為不能干。
就算我們饒幸得手,我們能夠從三江坊安全撤離吧?”中年修士顯然比較穩妥,還是不愿意冒險。
王源并不答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又把眼睛投向胡刀。
要論誰對三江坊市最了解,莫過于眼前這位。
胡刀果然沒讓他失望,說出了一個關鍵情報,這牧青云現在正在夜市練攤。
我們選在他回制符店的路上動手,一個煉氣二層的小修,基本上可以瞬殺,這沒有任何問題。
中年修士道:“那萬一出現問題呢?比如剛好碰上馬家,任家的巡邏隊呢?你覺得殺了牧家的人,還能安然離開三江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