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危如累卵也不為過。
牧玄江遲疑著道：“我們都是單姓牧家人，難道哪個不肖的牧家子孫數典忘宗去當內奸？”
牧玄龍道：“別忘了，還有那些賜與牧姓的人？”
牧玄之咬牙道：“去查，查出來一個，斃掉一個。”
牧青云道：“內奸只是癬疥之疾，幕后黑手才是心腹大患。內奸的事，也并不是那么難查，內奸查出來，牧家的境況會好一些。
但不搞清幕后黑手，牧家永遠被動，以前會安插內奸進來，以后還會安插內奸進來。”
牧玄江點點頭，道：“青云說得對。以后安插進來的內奸，他們會更加小心，隱蔽性會更高，查起來會更加麻煩，帶來的傷害會更加久遠。
還不如先查出來誰是內奸，然后虛與委蛇，弄清楚誰是幕后黑手，為何盯住牧家不放？有何目的？然后才能見機行事。”
牧青云不置可否，他覺得四伯誤解了他的意思，于是道：“我贊成十四叔的意見，查出一個，斃掉一個，而不是與他虛與委蛇。
以后插內奸進來，無外乎兩種途徑，一種從小安插培養，一種策反。
策反的代價大，牧氏族人還是不愿意賣祖宗的。最安全，最好的方法莫過于從小培養，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從凡人區安插有靈根的孩子進牧家測靈開脈，入牧家籍。
然后慢慢地成長，等有能力去做危害家族的事情才會出手。
所以內奸成長起來這一段時間我們是安全的。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當然不會讓內奸成長起來。留個心眼，好好地查證一下那些從凡人區來的孩子。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監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遠遠比監視一個成年人容易得多。所以我贊成查出一個，斃掉一個。”
牧玄龍贊賞地看著牧青云，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發現一個，斃掉一個，斬斷這只黑手之中的黑手。不過，我們還是要弄清楚，誰是幕后黑手，然后才能見機行事。”
牧玄江小聲地道：“難道幕后黑手是太玄宗，除了它誰有那么大的能量指使崔家，柳家？”
在牧玄江的世界里，太玄宗就是天，再遠一點的，就根本想不到了，也不會去想。
牧玄江驚道：“那牧青瑤，牧玄明豈不是很危險？”
牧玄龍搖搖手道：“不可能是太玄宗，如果是太玄宗要針對牧家，不僅僅是柳家一個家族光膀子上，任家，馬家恐怕都會爭先恐后。”
牧玄之道：“除了它，我實在猜不出是誰？總不可能是那些尊者吧。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換得著對付一個小小的牧家，這于理不通。”
牧青云突然道：“我想離開牧家！”
牧玄之望了過來，眼中隱隱有些怒意，這小子這個時候想要逃離牧家這個是非窩？不過，瞬間便暗淡了下來。牧家現在四處漏風，離開對他個人的前途或許還好一些。”
牧青云也不理他，道：“族長，四伯，十四叔，如果家族所有人留在牧家，始終處如別人的監視之下，牧家一點風吹草動，對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們不如讓一些人由明轉暗，離開牧家，查一下誰是內奸，揪出誰是幕后黑手。”
牧玄龍點點頭，道：“這個問題，我有考慮。我花費大的代價勸順王源，也有一些想法的，王源以前經手殺手組織，行事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估計也有暗手方面的經驗。
但是我們不能把這事交給他來做，所以只能由一個牧家子弟領導他來做。
我在等，等牧家誰突破到筑基，或者十九弟從太玄宗回來，然后負責領導王源做這件事，不過那都要等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