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云正沉思時,任平端起茶杯道:“弟弟,請!”
牧青云也無意識地附和任平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反應過來,又輕輕地放下,道:“任兄,小弟有句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得罪之處還望任兄見諒。”
任平聞言,也輕輕地放下茶杯,笑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話不能講的,弟弟只管開言!”
“任兄如此待我。小弟感激在心,但你我相交日淺,任兄此舉,讓我受寵若驚,惴惴不安。
這云茶產自東方仙界的云嶺,價值不凡,以任兄的身份背景,恐怕得來不易。卻用來招待我這不速之客,卻是大違常理,任兄如不言明,兄弟只好告辭了。”牧青云正色道。
任平苦笑,道:“這茶不是為兄的,而是有人送來給你喝的,只此一壺,兄弟也是托了弟弟的福。”
牧青云單刀直入:“是任涵?”在任家他認識的人除任平外,又有些交情的,只此一人。
任平笑笑:“原來兄弟早已知曉,嘿、嘿!”
牧青云問道:“他還好嗎?”是任涵這樣干就說得過去了。
有一次跟他聊起六伯的菊花茶,牧青云贊不絕口,只喝了那一次,深以為憾,想不到這任涵卻牢記在心,給自己唱了這么一曲。
任平點點頭道:“他很好,已經是煉氣七層,三階煉器師,在我們任家地位尊崇。哥哥我能來這里看守靈田,也是他一力促成。”
有些話任平沒說出口,那小子為了你什么事干不出來了。
嫁在任家的十個柳家女子都被他趕出了任家,這小子天天往娶有柳家女子的家庭‘噓寒問暖’,風雨無阻,殷勤得很。
任家男子誰敢得罪他,紛紛休了柳家女子。
任涵才心滿意足,有人告到老祖那里,老祖哈哈一笑,不置一詞,由得他鬧,簡直寵溺之極。
不過,十七歲煉氣七層,三階煉器師,而且還是個不勤奮修煉的主,放在哪個家族,不是重點培養的苗子。
不知任涵從哪里打聽到任平跟牧青云有一些交集,足足纏了他三個月,把那一次賭斗的情景話語,翻來覆去講了三個月,任平都講吐了,任涵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絲毫不膩。
看守靈田沒有危險,又不需要奔波,還可以安心修煉。這樣的肥差,任家盯著的可不小。
原本輪不上自己,這小子跑到老祖宗那里,撒撒嬌就解決了。
不知道他又從哪里搞來一小撮云茶,任平猜測,這茶他十有**是從老祖那里要來的,非得叫自己碰到牧青云,兩人煮茶論人生,然后把經過好好跟他說說。
自己也算看出來了,以后想要在任家出人頭地,非得依靠任涵不可,更需要跟牧青云處理好關系,說不定眼前這位說話更有分量。
云茶香味彌漫,裊裊熱氣之中,似乎又幻現出任涵的怯怯姿態,牧青云心境寧靜平和,他不想打聽太多,但心中已經明了,這任涵在任家地位恐怕不會簡單。
要不然,任平不會如此招待自己。
整個賓主商談的過程,任平曲意招待,牧青云坦然受之。
賓主盡歡。
飲茶完畢,任平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套青色的鎧甲,雙手遞到牧青云面前,道:
“這是一套二階上品的鎧甲,叫做涵云鎧甲,是用二階妖獸鐵皮青牛的皮制作的,是任涵托我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