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懷念以前的日子..”
“欠你的,我還了..”
陸川坐在狗蛋的墓碑前,怔怔的的出神,腦中一直重復著他臨終前所說的話,他將村中所有人的尸體從祠堂中搬出一把火給燒了,并在陸家村的后山重新立了個衣冠冢,又在后山那顆巨樹的樹心位置挖下了一塊,用木牌刻上了靈位,與陸家村的先輩的靈位一起重新供奉在一起。
“狗蛋,我從未怪過你什么,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兄弟。”
“你常說人要活得自在、活得快樂,讓我不要去想著報仇,可有些東西卻是沒法兒放下,或許有一天,我會為現在的選擇而后悔,但起碼....我現在不后悔!”
“這杯酒,我敬你!”
一口燒刀酒吞入喉,感受著五臟六腑火辣辣的洗禮,昔日的一幕幕逐漸涌上心頭,在閉目時,眼角含淚。
烈酒灼喉,而情灼心。
兄弟,一路走好!
...
...
“踏、踏、踏..”
學堂之中,原本閉目而坐的長孫瑾瑤,睜開雙眸,看著站在面前臉頰通紅,眼神之中卻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明的陸川,聞著撲面而來的酒氣,秀眉下意識的蹩著,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漸漸舒緩下去,倆人互相沉默著,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嘶啞的聲音打破了倆人之間的沉默。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
長孫瑾瑤一如既往平靜的看著陸川,雙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波瀾,顯然沒打算開口告訴他。
“筠溪在哪?”
陸川又再次開口,這一次他的語氣漸漸軟了許多,更多的是多了一絲乞求!
沉默片刻....
陸川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那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在此刻逐漸彎了下去,果然,求人不如求己,只要自己強大起來,天下何處去不得?到時候就不會處處畏手畏腳,看人家臉色做事!
“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沒有資格去管,你妹妹如是,你妻子亦如是!”
陸川轉過的身子微微一頓,聽到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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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瑤的話,雙拳陡然緊握,嘲諷一笑,猛地轉過身子指著她大罵道:“我沒有資格?什么叫沒有資格!”
“她們一個是我親妹妹。”
“一個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沒有資格?”
“倒是你!有什么資格在這說這些,你他媽又有什么資格!”
長孫瑾瑤雙眼微瞇,看著眼前這個借著酒勁指著他破口大罵的男人,不知道有多久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過這些話了。
好,真是好得很吶!
“咯吱,咯吱...”
一道道恐怖的寒氣從其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其腳下的土地草叢漸漸凝上一層薄薄的寒霜,處在長孫瑾瑤氣勢范圍內的陸川,渾身一個抖擻,身上的酒勁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腦中響起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還是以那樣的語氣,背后的冷汗早已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此時的他雙目慘白,就好像身處寒冬臘月一般,一股陰寒之氣從心底迸發而出瞬間席卷全身,就連他的血液也在逐漸凝固,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陸川的頭上。
靠!這瘋女人,不會真的要殺老子吧!那分明是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