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狼版父慈子孝悖論。
這么一想,就能得出一個結論。
他這位親愛的爹爹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復活手段——并非不死,而是復活。
不過韓白衣也不敢確定這一點,只得再次進入平田府邸副本刷一遍。
想到就做,韓白衣再次跪坐在佛像前,把鈴鐺放上托盤。
兩眼一閉,再一睜,就到了三年前的場景里。
看著面前龍泉濤濤,韓白衣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飛爪直射,一頭撞進夜晚的平田烽火里。
......
烽火小道里,
一個持槍的光頭帶著幾個弓箭手挺著槍尖懟著面前的一隊護衛,口中大喝著攔截:
“吾乃忍者獵人,彌山院圓真,爾等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我槍下不殺無......”
‘嗖嗖嗖——’
臺詞還沒撂干凈,耳邊就響起極具穿透性的破空聲,一道黑黑的影子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一下就從幾人頭頂上刮了過去。
彌山院大光頭身后的一群弓箭手,小眼神特無辜的往頭頂上瞟,瞄了半天都沒見著人。
正打算回頭跟自家頭領報告,等他們齊齊回過頭,就見面前的彌山院大光頭那顆在黑夜里锃亮的大腦門兒忽然消失不見了。
面前雄壯的身影長槍杵在地上,脖子以上空空如也,就剩一條條血線如噴泉般滋遛滋遛的往上噴,切口干凈利落,沒有一絲肉茬,堪比當年泰豐樓片鴨子手法最利落的大師傅。
彌山院圓真身后的幾名弓箭手,看著那具無頭尸體,再看看周圍烽火連天的景,心里猛地泛起一股子涼意,背心都被汗水浸透了。
不止是這些弓箭手,就連小道里和他們對峙的幾個平田護衛武士也是一陣牙酸。
不過還好,不知何時駐留在平田家的這位奪頭惡鬼,似乎對他們這些平田家子沒有惡意,只干掉了對面領頭的賊匪。
心下畏懼的同時,也多了一股子底氣。
領頭的一個武士護衛眼見形勢大好,眼珠一轉,立刻急中生智,拔刀高聲大吼:
“多謝無首鬼相助!”
“吾等若能活命,必定為尊上供奉香火!”
頭領護衛轉頭又對瑟縮不安的同伴解釋:
“弟兄們!這是我等平田家二十年前敗亡在戰場上的葦名之眾化妖而成!現為無頭鬼庇佑出身葦名眾的平田一族,我們也受到了前人庇佑!”
“無首鬼大人顯靈,我等自有不死相護。”
“上!殺了他們!”
“哦啦哦啦哦啦!”
小道里又是一陣刀劍碰撞響。
飛在半空的韓白衣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用手捂嘴,差點親上手里的大光頭。
等反應過來,嚇得他連忙把腦袋扔掉,一臉嫌惡的在半空甩著手。
剛剛趁著夜色摘人光頭的,正是韓白衣。
倒不是說他強到能秒殺彌山院圓真的程度,只是趁著夜色偷襲,再加上當時彌山院圓真正在一本正經的撂狠話,沒看到從身后飛翔而來的韓同學,這才讓他撿了漏。
不過,畢竟已經殺過一次了,殺第二次的時候,果然沒有經驗,也沒有佛珠。
確定了這一點之后,韓白衣立刻轉變方向,在高樓小道之間選了一條近道,筆直的飛著向山頂沖過去。
既然沒有經驗也沒有掉落物品,他自然是沒那個閑心屠殺小兵的——殺人這種事情,也就只有變態才會樂此不疲了。
讓韓白衣白干活,那可比讓他這個死宅男出去玩還難受。
之前殺過的boss沒有經驗,那就去殺他沒殺過的boss。
他親愛的爹爹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上次查看任務記錄,韓白衣才發現,記錄里根本沒有‘梟死亡’的存在。
從蝴蝶的話里推算一下她與御子現在所在的位置,以及梟受傷的情況,韓白衣大抵清楚他們現在在哪。
于是,韓白衣操著飛爪一路向山上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