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回頭,見弦一郎正拽著自己,目光平靜中不帶絲毫情緒。
于是便默默回頭,繼續幫他擦拭水滴。
韓白衣剛把上衣脫完,余光瞥見弦一郎在旁邊,在公共大澡堂習慣了的他一開始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等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這才發現他身邊竟然還跟著個妹子?!
韓白衣立刻用雙手本能的護住下面,看得小侍女噗滋一樂。
結果弦一郎冷冷的瞥她一眼,小侍女頓時不樂了,閉著嘴,一副嚴肅保守的模樣。
就是這一身浴袍看著有些不搭。
“無事,你進去洗便是了。”
弦一郎掃了韓白衣一眼,帶著侍女就準備往外面走——那里有專門給他準備更衣的屋子。
走到一半,捂著襠的韓白衣忽然想起來,抓起開門朝著弦一郎的方向扔過去。
“喂,接著。”
弦一郎面帶疑問的抓住黑刀,體內的變若之力隨著開門瘋狂涌動,心臟驟然停頓。
撲通。
弦一郎倒在地上,侍女頓時傻了眼。
轉眼間,剛剛還如大和撫子般婉約的氣質頓時變得無比兇悍,俯身就要撿起黑刀與他拼命。
沒想到,她正想斬敵為主報仇,就見弦一郎一把握住小侍女的手腕,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她與開門隔絕開。
小侍女一怔,您沒死啊?
弦一郎則是抬起頭,看著韓白衣,面色嚴肅:
“為什么,要還我?”
“之前一直搶你的刀用,現在拿到一把新的,當然要物歸原主。”
韓白衣穿著褲子就往浴室里走,臨了撂下這么一句,然后把褲子順著門縫扔出來。
弦一郎的目光在開門刀身上來回掃視,單手輕捋刀鞘,輕柔的仿佛撫摸著剛從別人房里出來,許久未見的愛人。
只是那沒有血肉的忍義手左臂看上去略顯怪異。
聽了韓白衣的話,更是無聲搖頭。
武士在戰場上失去的東西,算得上什么借與還?
都是勝利者的戰利品。
“這次,算我欠你的。”
弦一郎低聲喃喃。
說完,轉頭對侍女吩咐,
“別動他的東西,給他準備一身新的衣服。”
“是,弦一郎大人。”
侍女乖巧的點頭,不敢又絲毫忤逆。
韓白衣倒沒聽見,聽見了估計也不會在意。
開門,本就是葦名弦一郎的刀。
而且現在他和葦名城明顯是友好關系,給友軍增加戰力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雙持不死斬雖然帥,但實際上也并沒有什么卵用,還不如分一把給屑一郎,讓他拼命保護御子。
從某種方面來說,韓白衣也算得上是計劃通。
至于接下來的計劃就簡單得多,就是按照最正統的攻略,闖進源之宮,打爆櫻龍,奪取龍淚,斬斷不死。
‘打完這點就算一周目通過,好歹也有個成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