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笑,她還一邊用小腦袋砸地,小臉上的五官皺成了一團,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青石磚地面被她砸得砰砰有聲,假御子白皙的腦門兒卻屁事沒有,甚至笑的有些抽筋,兩條沒被綁住的小白腿在半空一踹一踹的,笑得快抽過去了。
韓白衣面無表情。
他,似一國莫得感情的靈魂拷問者。
想當年,為了戰勝力大無窮的大魔王羊小雨,韓白衣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次差點被十字固擰斷胳膊的代價,才研究出了這一繩藝捆法。
現在,這捆法終于在家里以外的地方派上了用場。
在此聲明,這個‘終于’二字并沒有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不要......停下!!哈哈哈哈哈......喘不過氣了哼哼哼唔唔......”
假御子被捆著踩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亂顫。
韓白衣一臉冷漠的拽著繩子。
“那你說不說。”
“哈哈哈哈唔唔哼哼哈嘿......不,不說!!”
“......我,呼呼......就是笑死!也一個字都不會噗哈哈哈......”
“像你這么硬氣的孩子,這年頭也真是很少見了。”
一邊說著,韓白衣一邊從腰間取下一根不知從哪拽下來的狗尾巴草。
一手拽住繩子,另一手抓住假御子的一只小腳。
米娘只覺一股子寒意從腳心竄上脊椎,渾身打了個哆嗦,磨蹭磨蹭著就要往遠處躲,卻被韓白衣一把拽住了腳踝。
動彈不得。
黑屋,密室,燭光,佛像前。
一個帶刀男人,握住一個被牢牢捆住的尼姑的腳腕,女人口中還發出艱難的低哼,差點笑得喘不過氣。
“你...你要干什么......”
假御子小身子顫抖著低聲質問韓白衣,好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幼犬,嗚嗚咆哮,卻怎么都兇不起來。
狗尾巴草在韓白衣手指尖轉悠來轉悠去,有好幾次,尖端的那些絨毛就要蹭到她腳心上。
每當絨毛劃過,假御子都是渾身一哆嗦。
韓白衣抓著假御子的小腳,保持著一副沉思的表情,仿佛正在思考著一會兒該往這只小腳上雕刻什么米開朗基羅。
漸漸的,狗尾巴草那茂盛的細毛向著米娘的腳心逐步靠近,一點點,一點點。
假御子低著頭瞇著眼,卻又睜開一條縫隙,等待著末日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她心中的壓力也變得愈發沉重,腳腕上那如鋼筋般固鎖的力道沒有絲毫變化,小腿怎么用力都抽不出來。
假御子死死咬著牙。
忽然,她不動了。
韓白衣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她。
假御子氣得臉色發黑。
“夠了,別再戲弄我了!”她惱羞成怒的開口,“你不就是想知道仙峰的秘密么?”
“可以啊!”
“你帶我出去,讓我臨死之前在這世上走一走,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否則,你不如就地殺了我。我就算是笑死,也不會說一個字。”
說著,假御子忽然帶上幾許譏諷的笑:“不過,提前說好......帶我出去,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櫻龍的襲擊。雖然它自身無法下界,但那么多淤加美妖物,可不是說笑的。”
韓白衣蹲在她身邊,啪的一聲拍在她大腿上。
引得假御子又是一陣怒目而視。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