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鋃——
刀光劃過眼前。
弦一郎面上那快意輕松的笑容頓時陷入凝固。
撲通。
與左臂肘部連接著的忍義手落在地上。
裂口一直順著左臂延伸到胸口,再到脖頸。
那是一道極細微的傷。
血一滴滴順著傷口滲出,如同一顆顆寶石一般。
赤紅的拜淚停在弦一郎脖頸上。
刀鋒微微嵌入動脈。
韓白衣只需要再讓拜淚的刀鋒稍微再深入一厘米,橫著剌開,就能讓面前的這位葦名少總長陷入永恒的長眠。
“為什么?”
弦一郎沙啞著嗓子,頭顱微微低著。
“為什么......不殺了我?”
韓白衣收刀入鞘,面色一如開始那般輕松寫意。
“因為沒必要。”
砰——
弦一郎右臂猛地揮刀就要砍在脖子上自盡,卻被韓白衣一拳錘在臉上,脖子都好像被抻長了一尺,地上飛出兩顆帶著血的牙。
開門的刀鋒則被韓白衣用另一只肉掌握在手里。
微微浸著血。
用力抽了兩下,才從弦一郎手中把黑刀開門抽出來。
左手上全是血。
撲通——
弦一郎跪在地上,嘴角帶著一絲血跡,唇角都裂開了。
頭顱搖搖晃晃,披頭散發著,大概是被打在下巴上的那一拳錘得有些暈眩。
韓白衣則沒管他,自顧自的把黑刀開門也收進刀鞘里,發出咔噠一聲響,抬步轉身向外離去。
臨走前,韓白衣用那只血淋淋的手掌朝他揮了揮。
“這把刀,我先沒收了。”
“另外,我的葦名城,以后就麻煩你來管理了。”
說完,便大踏步朝外走去。
御子和永真都站在門口等候著,卻始終背對著沒有朝里面看。
直到韓白衣出來之后,也什么都沒有問,默默的跟著他向下走。
這是獨屬于那兩個男人的戰斗。
......
陽臺上,
葦名弦一郎嘴角滲血,披散著的頭發底下,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身體往后傾仰。
咚的一聲,腦袋砸在木地板上。
左臂上的斷口又一次破裂,他卻仿佛無所感覺。
仰躺在地板上,目光渙散的望著天花板。
“啊,你這家伙......”
“還真不愧是,我所敬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