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弦一郎、九郎這樣地位之人,更是知道韓白衣正在與傳說中的櫻龍廝殺。
在這個節骨眼上,葦名發生了如此異象,不得不讓人腦補聯想。
御子直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懸在半空,一臉擔憂的看向天空。
相比御子而言,弦一郎所需要考慮的方面顯然要更多一些。
除了擔憂韓白衣的性命之外,他還要操心山外內府的動向,在防災避難的同時,也要調配出一部分人手用以防備城外的威脅。
在葦名一心全盤托付的那一瞬,弦一郎就已是葦名一城名副其實的領袖。
他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喂,那是什么?”
跟在他們身后的佐瀨甚助忽然低喝了一聲,手指指向遠方。
御子和弦一郎回過頭,就見葦名一側的天空上布滿黑煙。
兩人都是一怔。
正所謂放火燒山,牢底坐穿,無論在什么年代,山火對建立在山上的城市而言,都是極其致命的危害。
但是,葦名一地本就潮濕陰暗,植物土壤俱是濕潤,就算是將火把戳在油脂上都很難點燃深山里的老林,這又是怎么起的火呢?
“好像是山火......不!不是山火。”
一個眼尖一些的葦名眾武士跑上城頭,向遠處的方向眺望。
“沒有火光!也沒有擴散,只在一個地方聚集......好像只是有人在燃煙?是燒狼糞嗎?”
“開什么玩笑,在這里都能看得那么清楚的狼煙,那被點燃的狼糞豈不是得有小山那么大,哪來的那么多狼。”
另一個葦名眾武士開口反駁,他們葦名眾自己就是養狼的行家,武士大將以下,除了火槍兵之外幾乎人手一條——這都是被內府那幫人均劍圣的怪物逼出來的。
弦一郎皺著眉,邁步走向先前那葦名眾武士走上的墻頭。
“你!你的身體!”
弦一郎步伐一滯,周圍的葦名眾武士也距離剛剛那眼尖的武士遠了幾步,幾個與他熟識之人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那眼尖的武士一臉茫然的回過頭,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如同熒幕失真般模糊的閃爍著,輪廓與形態在空中扭曲著,但他自身卻是沒有絲毫察覺,甚至還表情奇怪的看著他身邊的人們。
“怎......怎么了?”
稍微有些緊張。
葦名弦一郎目光冰冷,忍義手緊握刀鞘,右手按在開門的刀柄上。
‘又是道策師徒的遺毒么?居然在我沒發現的情況下做到這種地步......’
怒氣在胸膛里充斥,仿佛燃燒著火焰。
“喂......櫻木!你沒有發現嗎!你的身體啊!”
“三井,你在說什......你的身體怎么了!”
葦名弦一郎一怔,又看向三井的方向。
果不其然,剛剛那個武士的身形也同樣失真著開始模糊,身形閃爍著,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
“我的身體?喂,我的身體可沒什么問題......”
被稱為三井的武士抬起自己在別人視野中早已扭曲如觸手般的雙手,卻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弦一郎頓時雙目瞪大。
那一開始跑上墻頭的櫻木卻是不敢置信的一步步后退著,其他人也小心翼翼的咽著口水后退。
三井頓時有點慌了。
“喂!喂!你們說話啊!我的身體......你們看看櫻木那家伙啊!我是正常的!”
“你在說什么啊三井!你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