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衣緊皺著眉頭。
一不小心,會死。
紅袍女子卻是仿佛一臉全然不在意的模樣,隨意的揮著手中的黑劍,仿佛正在臨陣磨槍的熟悉著。
然而,她的動作在韓白衣看來卻是荒唐至極。
明明上一秒看上去還好像一個初學者般的稚嫩,下一秒卻揮劍順暢如流水一般,顯然是個老成的持劍者。
動作輕松,出劍流暢。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以坐火箭一樣的速度快速拔升著。
進步速度堪稱恐怖。
似乎是注意到了韓白衣的眼神,紅袍女子面色平靜的問:
“值得驚訝么?”
她揮劍掃過身后的‘書架’。
“葦名一心、猿、蝶夫人、梟......”
“你所知道的一切人與事......都是朕本身的一部分。”
“他們的戰斗智慧與經驗,自然也是屬于朕的。”
她面對韓白衣的疑惑,沒有絲毫保留,笑吟吟的解釋著。
赤果果的炫耀武力。
一邊說著,她一邊再次抬起步,驟然出現在韓白衣面前,一劍落下。
韓白衣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神經緊繃的狀態,自然絕無大意之理,然而格擋的劍式只是一偏,臉頰上就是一陣刺痛。
一段鬢角長發飄飛而起。
血珠,從臉頰的傷口處斜斜流下。
時至今日,這等疼痛早已無法觸動韓白衣的神經。
反倒是那劍術修為驚人的提升,堪稱華麗的劍式流轉,更讓韓白衣心中震動。
這是開掛啊?!
掛比人人得而誅之!!
于是韓白衣就沖了。
“喝啊——”
韓白衣面色猙獰,拜淚在漆黑的空間中閃爍著赤色的弧光,身形變幻極其靈活。
不過,紅袍女人卻是一臉淡然。
“太慢。”
抬手揮劍。
漆黑的八面漢劍橫在胸前,手腕只是微動,劍刃便隨著女子的手腕格開韓白衣兇猛劈來的兩刀,動作輕松寫意自如,仿佛練習過千百回一般。
韓白衣卻似乎是有些激動,明明看到女人的劍術卻依舊兇猛突進。
拜淚斜斬被漢劍以劍鋒截在中段,兩人力量一碰一交,韓白衣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在力量與速度方面的巨大差距,刀尖斜絞著拼命引開對方的劍刃,卻反被紅袍女人的大力帶動,身子都忍不住在與她的兵器交擊中傾斜,好像連重心都失了。
然而越是如此,韓白衣越是顯露出一種瘋狂暴躁之態。
紅袍女子反倒是愈發輕松,甚至還有心思出言調侃。
“左劈。”
“右下撩。”
“橫斬。”
“能擋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