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紅黑條格杉的男人拉著一個大波浪女孩,離著快八百里開外朝韓白衣這方向招手。
羊小雨眉毛都擰起來了。
要不是剛剛那一聲喊得特別響亮,引得周圍人群目光匯聚,估計連她這個超凡者都分不出那么遠處是誰在喊他們。
那男人身邊的大波浪女伴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在周圍找了半天都沒看見他口中的那位老同學。
韓白衣本想混入人群一走了之,沒想到那男人一路喊著往他這方向跑,跑了快有一分鐘才趕到他們倆人面前。
他身邊的大波浪那叫一個喘,反倒是這個男人呼吸平穩,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高瘦的男人,帶著黑框眼鏡,頭發蓬亂,下巴略微上鉤,皮膚顯現出一抹不健康的蒼白色,顯然是在家里宅的久了。
不過與他外貌相反的是,他的身體素質似乎格外出色。
準備混入人群卻未能過關的韓白衣這才‘一臉驚喜’的回過頭:
“哎!昭文,你小子怎么在這呢!”
這個男人就是韓白衣的游戲分類基友,南昭文。
剛剛韓白衣就是憑借超常的五感察覺到了他的位置,這才拽起羊小雨想提前離開,避免倆人碰面尷尬。
畢竟,他在電話里的推辭可是說過自己忙于實習才沒法去聚會的。
出來玩卻被人逮個正著,那得多尷尬。
除此之外......
這小子的眼神有點毒啊。
南昭文嘿嘿笑著,拽了拽身邊的大波浪:
“還能干嘛,跟我女神約會啊。”
何文月略帶靦腆的朝韓白衣笑了笑,又朝羊小雨點點頭,一頭黑色自來卷微微披散,姣好的面容搭配著恰到好處的杏黃連衣裙,讓她微微一笑的表情在外人眼中顯得格外清純。
羊小雨默不作聲的瞥了眼她半露在外的兩大哈密瓜之間深邃的縫隙,也微笑著點點頭。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波浪。
沒錯,就是那位投幣刷卡請上車,還曾經妄圖挖羊小雨墻角的大波浪。
不過,南昭文畢竟是韓白衣的基友,而且舔狗毛病死活不改,羊小雨也總不能當場揭人老底,落了南昭文的面子。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南昭文一臉燦爛的笑著跟韓白衣打招呼:“嘿,你丫的,剛剛還不理我。就現在D站上特別火的那個只狼,前幾天打四折我入的手,現在滿腦子都是危......”
這人一開口就沒完沒了。
韓白衣一聽只狼臉色就是一僵,他在游戲世界里一個多月真人模式打只狼打的都想吐,于是瞥了眼他身邊的大波浪,打斷他的話頭轉移話題:
“只狼啊......那游戲還行。怎么,你們倆又沒事了?”
話題轉移方式很僵硬。
“啊......是,我這不是在大學里做了點小投資么,現在開始有點資產了,文月也說收心了,會好好和我在一起......”
南昭文苦笑著低下頭避開韓白衣的目光,聲音略微低沉,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女孩。
何文月抱著他手臂的動作更緊了些。
韓白衣見他聽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也這么開誠布公的說了,心里雖然覺得昔日的基友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替他感到些許不忿,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生活,自己干預不了。
不過,盡管南昭文已經接納了讓生活過得去的事實,但韓白衣對何文月這種人依舊看不上眼。
在他看來,這種自我物質化,在身體各處明碼標價,按F鍵投幣即可任意進入的女人,連花瓶都算不上。
她就是個穿著衣服的杯子。
作為一個直腸系鋼鐵直男,韓白衣自然不會對這種人有什么好臉色,幾句話下來,連帶著南昭文面子上也不太好看。
該勸的他已經不知道勸過多少回,該說的他也說了,奈何舔狗不聽呢。
舔狗是真的牛比。
一來二去的幾句話下來,兩邊便鬧得不歡而散。
韓白衣只覺得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一根這兩位硬生生攪和散了。
......
......
十分鐘后,
南昭文拉開鷗翼式車門,打開車內空調,靜靜聆聽著車內外的風聲,目光眺望著遠方,略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