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理科生那樣冷靜的做出判斷,在確定了自己應該保住小命之后,開始思考只狼世界的突破口。
在閑暇中,又想到即將出場的主角‘只狼’。
‘說起來,只狼的聲優好像是浪川大輔吧?給《死神》中的烏爾奇奧拉配音的那位,說起來《fate》里的韋伯·維爾維特也是他配音......’
‘......他喊出來的「啊——」沒準也會破音吧?’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你看,劉莽的想法就是這么平平無奇、樸實尋常。
他才不是別人說的那種變態。
心里正想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自地道洞窟的黑暗中走出。
正是只狼與御子二人。
劉莽藏身草叢之中,露出暗暗的笑。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如他所料:在這草長鶯飛的芒草地上,兩個男人為了爭搶一個假扮成男人的小蘿莉,先是發生一場短暫而淺嘗輒止的口舌對決,然后又緊接著發生了異常激烈的身體碰撞,他們筆直修長的武器在半空中來回交錯,表情平靜、目中帶火,動作極其迅捷。
劉莽甚至在腦子里為他們的激戰配上了趙忠祥老師的音效。
可謂是精神病人歡樂多。
按照正常游戲劇情而言,應該是只狼戰勝了弦一郎,然后被偷襲砍掉一臂,或是只狼輸給了弦一郎,被干脆利落的砍掉一臂。
反正最終都是失去了一位天生的老婆。
但是就現在的戰況而言,劉莽并沒有感覺到弦一郎對忍者只狼的碾壓性優勢。
‘對了,該我投擲正義的毒飛鏢了,但是這個手里劍要怎么扔?我沒學過啊,屑一郎不會掛在只犬手里吧?!’
劉莽心里忽然有些焦急。
忍者‘狼’的優勢越來越大了,在二人武器間叮叮當當的劇烈金屬嘶鳴聲中,連劉莽這種外行人都能看出來弦一郎正被壓在下面。
不行,必須得出手了。
劉莽從腰后的囊兜里捏出一枚四角手里劍,將這薄薄的鐵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手腕一收一縮的在半空比劃著。
‘指緊腕松,就像打水漂一樣,瞬間發力。’
‘對,沒錯,就是這樣,慢慢習慣,機會只有一次。’
劉莽靜靜的盯著正在激戰的二人,冷汗隨著時間流逝從額頭滑落到鬢角。
等看到只狼背對他的那一瞬,劉莽瞳孔忽然一縮。
‘就是現在!’
手腕猛一用力,手里劍順著慣性在腕力的作用下‘嗖’的飛出去,四角的手里劍呼啦啦在空中迅速旋轉著,呈現一條彎曲的弧線向著二人的交戰區飛去。
劉莽也沒指望這一飛鏢能建功立業,只希望背對飛鏢的只狼能被這一發正義的毒飛鏢干擾一下。
到時候屑一郎就能砍斷一臂,完成任務指標了。
屑一郎安全,那他也就安全了。
——他們倆現在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劉莽閉著眼想著。
手里劍也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啊——”
交戰中的二人處忽然傳來一聲痛呼。
劉莽猛地睜開眼,眼前頓時一亮!
然后就見原本就處在下風的屑一郎一臉痛苦的捂住屁股,一副你傷害了我,卻呼嘯而過的模樣。
定睛一看,不知是被什么利器傷到,屑一郎的左半邊屁股被剌開一道足有半尺長的血痕,血噴得那叫一個慘啊。
不遠處的芒草地上,功成名就告老還鄉還帶著淋漓鮮血的手里劍隱于泥土與芒草之中,好像什么事都跟它沒關系的亞子。
劉莽心里那叫一個恨啊。
屑一郎果然是屑,你說你正對我這個方向,居然連老子的飛鏢都沒看到嗎?!
人家只狼可是背對著都躲過去了!
心中碎碎念間,劉莽全然無視了自己那堪稱鏢中回力標般的奇跡投擲技術,帶著血的手里劍正好直愣愣的插在他腳邊,差三十厘米就能扎進他腳里。
這明顯是劃過屑一郎屁股之后,直接環繞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圓周回來的。
還不等他在心里抱怨完,耳邊忽然傳來‘噗嗤’的一聲響。
劉莽呆呆的抬起頭。
剛剛還捂著屁股的弦一郎,現在捂著一條斷臂跪在芒草地里,疼得已經喊不出音了。
地上血刺呼啦的,面前還擺著一條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