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有序排隊,憑個人學生證明領取物資,汐斯塔市提供的特別情況物資,足夠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全部師生使用十天以上。為了維多利亞的榮耀,請大家遵守規則......”
在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中央公園各處,以源石為能源驅動的大型喇叭裝載在平地上,不斷以那溫和的女聲重復著災害進行守則。
作為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一員,學生們也同樣遵循著規則領取屬于自己的那一份臨時物資。
由于現在倫蒂尼姆部分地區的動亂還沒能平定,對家住各地、甚至住在不同城市中的學生們而言,外出行動顯然是不可取的。
不過還好的是,能夠進入這所維多利亞最高學府學習的生員無一不是非富即貴之輩,而泰拉世界中的富人們,往往被無數強者和金錢武裝到了極致。
與其擔心家人會不會被暴亂匪徒們害死,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和其他地方一樣,維多利亞國立大學也遭到了匪徒們的入侵。
不過相比于倫蒂尼姆大街上,那群為了自己的**或是金錢肆意發泄放縱的感染者們不同,這群入侵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感染者目的性極強。
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了某一處的大學導師術師團闖入校園之后,這群感染者們沒有絲毫搶掠的意思,而是輕車熟路般朝著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機密研究室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近戰遠程導師,都被這群感染者們以驚人的配合快速擊敗。
雖然這群感染者的硬實力并沒有那么強,但他們的配合卻是極為默契,近戰遠程各司其職,不過短短十分鐘,身處其他位置進行嚴密防守的導師們甚至沒來得及支援,他們就已經闖入了位于維多利亞國立大學地底的機要儲藏室。
維多利亞國立大學作為倫蒂尼姆最大的教育研究機構之一,他們在表面可利用面積如此狹小的移動城市上占著這么大的地方,自然不是閑著沒事干。
正因如此,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安保措施才會如此完全,甚至連大部分年輕老師都是曾在軍部服役過的近戰教官,很多與源石研究有關的高職稱教師也同樣是等級不低的術師、輔助等法系職業者。
不過,即便如此,在凌晨一點五十二分,校園防御被突破之后,包圍上來的教師們仍舊沒有攔住人數只有十三名的感染者小隊,最后記錄的敵方突圍時間是兩點三十一分。
對方在國立大學留下了三具尸體,而教師與安保隊伍方面,也有十一名人員受到重傷,確診感染源石病者有五人。
實際上,國立大學大部分的教師都要比對面的感染者要強,但是因為源石病的緣故,大多出身貴族,擁有高貴出身、龐大財富,且事不關己的教師們自然是珍惜羽毛,不愿意冒風險的。
之所以會讓對方輕松突圍,與教職者的放水不無關系。
不過,對自身利益與學校利益切實捆綁在一起的校理事會高層而言,這就可謂是切膚之痛了。
機要儲藏室中的大量研究資料的流失,對他們而言無異于一擊重錘砸到頭頂。
甚至連被入侵過程中的三十一名在校學生身亡,二十九名重傷,還有十六名已經確診源石病的感染者學生,都沒有資料的損失更重要。
畢竟,學生的損傷還能推到感染者事件身上,面對那些所謂的貴族和富人來討說法,只要像以前一樣隨意和稀泥拖延時間就行了。
但是,學校資料出現損失,校理事會要面對的,卻是直接來自于維多利亞權力階層的質詢和責任甩鍋。
所以,現在的校理事會可謂是一窩熱鍋上的螞蟻,忙得連組織學生整理物資這種小事都只能推給下面人,連面子功夫都扔得遠遠的。
對他們的這副做派,身為汐斯塔市市長千金的錫蘭,可謂是無比鄙視。
不過也幸虧他們遭了難,不然錫蘭也沒有這么好的刷聲望的機會。
昨天剛剛作為上屆國立大學優秀畢業生在校園進行了一次演講的錫蘭,通過汐斯塔市在維多利亞擁有的大量渠道,緊急調取了一批特別物資,通過各方的雇傭武裝部隊運到學校里,在這感染者事件的間隙,狠狠借助家族資源為自己進行了一波雪中送炭式形象宣傳。
一條條命令自錫蘭的口中出,又經黑手下批準,一批批物資也隨之送到正為現有物資緊缺的教員手下,提心吊膽又饑腸轆轆了一天半多的學生們也在災害時刻的超高效率下,以最快的速度收到了這批緊急刻印上‘汐斯塔市’標志的特別物資。
你看,這就是權力的力量。
學校方面對錫蘭的慷慨舉措也是千恩萬謝,對她提出的種種宣傳要求更是沒有絲毫遲疑。
無論是教員們一遍遍重復的‘下午還有第二批次汐斯塔市資源物資到達,請各位同學不要爭搶。’,還是廣播大喇叭里一遍遍播放的錫蘭的聲音,以及一個個罐頭和箱子上緊急刻印覆蓋的‘汐斯塔’家紋,都讓學生們清楚是誰在危難時刻幫了他們。
當然,能進入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的貴族和富人后代自然不會是傻子,他們都很清楚錫蘭這樣做的目的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