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斯卡蒂頭疼的是,她不知道該怎么結交同伴。
為了研究韓白衣的行動和興趣,斯卡蒂甚至隨身攜帶著一個黑色的小本本。
而且因為實力強悍,斯卡蒂甚至經常溜到南無號上偷偷窺探韓白衣的日常。
上面分門別類的記錄了與韓白衣有關的各項事件。
幾點吃早餐、吃午飯、吃晚飯,吃了什么,用哪只手,每天上幾次廁所,和什么人說話,喜歡聊什么。
這倒不是斯卡蒂對韓白衣有什么旖旎念頭,只是想研究一下該從什么方向介入他的生活。
雖然南無號和倫蒂尼姆之間的移動城市港**接口之間有一道一百多米的空隙,但對斯卡蒂而言,也不過一蹦一跳的問題,來回很方便。
只是......她已經跟蹤了整整三天了,可別說是搭話,就連靠近都沒有成功過。
每次一接近到一百米范圍內,斯卡蒂就不由的開始臉紅,體溫升高,動作僵硬,舌頭打結。
久而久之,斯卡蒂都快形成白先生PTSD了。
想交一個同伴,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斯卡蒂這幾天常常產生這種念頭。
看著韓白衣即將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背影,斯卡蒂一根手指在胸前卷著柔軟順滑的銀色長發,赤紅的瞳孔不安的聚焦又擴散,口中輕輕咬著大拇指指甲。
腦中各種搭訕小劇場。
表情依舊三無。
虎鯨是一種群居動物,斯卡蒂雖然呆,但在種族特性這一點上,她也無法例外。
只不過,自出生后就始終保持獨行的習慣,讓她已經忘了如何與他人交流。
所以就很惆悵。
不過,在斯卡蒂向韓白衣發起搭訕攻勢之前,一柄長劍,已經悄然無息的搭上了她的脖頸。
那是一個披著黑色羊毛長衫的女人。
兩根純潔如象牙般的長角自她頭顱兩側延展伸長,容貌卻是精致如精靈一般,柔美典雅,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身體與斯卡蒂緊貼著。
右手的長劍鋒刃,就那么頂在斯卡蒂潔白的脖頸上。
微微下壓。
“你是什么人?”
感受著長劍鋒銳,斯卡蒂卻是依舊沒有表情,只是用那雙鮮紅的瞳孔向下瞥了一眼,然后便我行我素的向背后伸手。
嗤啦——
細劍劃過,如同流光一閃,耳邊的聲音與手中觸感卻與閃靈記憶中的感受并不相同。
雙眼微微瞇起。
轟——
黑色大劍從背后掄到身前,纖細的手臂在剎那間爆發出了極具矛盾反差感的巨大力量,足有數百斤重量的大劍轟然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腰肢隨著動作擰轉,整個人如同舞蹈般扭動,黑色的大劍在斯卡蒂手中,卻是如同一根高速揮舞的高爾夫球棒,砰的抽像身后的閃靈。
潔白的脖頸上,只有一道微微破口的滲紅白線。
嗡鳴。
空氣在巨大力量的壓迫擠壓下后知后覺的爆炸開,在黑色的大劍兩旁撕開一道隱約模糊的波紋,如同手掌在水面上劃過一道漣漪,連光都隨之模糊折射,純粹而巨大的力量裹挾著沖擊波浪在漆黑的小巷中劃出一道粗獷的線條。
磚石盡碎。
閃靈瞳孔一縮,似乎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纖細的身體中居然會爆發出如此磅礴的力量,最關鍵的是她居然沒有感受到絲毫源石技藝的波動,也即是說,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女人的身體力量。
何等恐怖的力量。
身形一側,腳下又緊跟著退了一步、兩步,而后巨大的沖擊波便仿佛扔進水面的炸彈砰然爆發,白色的激浪向著兩側撥開,然后在閃靈的細劍面前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筆直撕裂。
淡金色的長發在劇烈的風中被拉得筆直。
雙眼微瞇,閃靈渾身都被熾烈的光芒包裹。
柔美精致的面孔上,同樣沒有表情。
只一劍之間的交鋒碰撞,便讓整條小巷在二人的力量下摧毀殆盡。
一劍落下,磅礴的力量一氣在地面接觸點爆發開,形成一道如撕裂創口一般的巨大不規則坑洞。
在坑洞中央,斯卡蒂依舊是那副三無臉,深藍色的鯊皮緊身衣勾勒出美好的弧度,纖細的手臂隨意拎起那與她體型全然不符的黑色巨劍,扛在肩上。
銀色的柔順長發,在塵煙與碎石混雜的微風中飄蕩,鮮紅的瞳孔好似泛著光。
暴力,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