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出來了肚肚肚肚子里面有什么東西要被擠出來了快停下快停下......”
負責操控臨時完成的意志檢測系統的白面鸮則是如往常一般面無表情,靜靜的聽著被壓扁的膠囊冷凍倉發出一陣陣非人慘叫,手里扶著壓桿。
等到冷凍倉里的聲音越發微弱,直至難以聽清的時候,白面鸮才繼續面無表情的抬起壓桿。
吱吱吱——
隨著一陣粗糙刺耳的磨砂聲響起,實驗臺正中間上方的液壓機才緩緩抬起,露出下面被固定在實驗室中央的膠囊式冷凍艙。
嘎吱。
液壓機上方帶著的機械夾固定住冷凍艙艙門,硬生生的將這足以困住強悍職業者的特殊金屬制冷凍艙門撕開,輕易地如同撕扯紙片一般。
撕開艙門之后,就看到鋼鐵意志·魯本那被液壓機隔著冷凍艙碾壓過后,變得無比蒼白的面容。
其實剛剛只是正常處理。
因為人為加鎖的冷凍艙如果沒有專用器械,他們這些實驗人員也很難撬開,一般都是液壓機壓扁,然后把變形的大門‘夾開’。
韓白衣隔著一面防御型反源石能玻璃,默默觀看著里面的實驗過程,斯卡蒂站在一邊充數。
隔著反源石能玻璃,白面鸮正率領一眾實驗團隊操控機械進行撬門和實驗材料初步處理,另外還要回收變形的冷凍艙。
——在泰拉世界中,任何資源都是無比珍貴的,無論是食物、水源、金屬,反倒是人力無比廉價。
像這次購買了一大堆‘實驗材料’之后,這些用于關押他們的冷凍艙,其實也算在材料費里。
就像外賣里的餐具費一樣。
鋼鐵意志·魯本則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躺在被放平的冷凍艙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操作著機器的白面鸮面無表情。
‘糟糕啊!這種情況,太糟糕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這樣處理材料的......’
褲襠里傳來一股尿騷味。
味道有點腥,該吃點蔬菜了。
魯本腦子里亂七八糟的轉著圈,雙目則緊緊盯著頭頂的那個液壓機。
剛剛那液壓機實際上并沒有壓中他。
但是,僅僅是面對這種被某種巨物緩緩壓扁,自身又處于一種無比狹小的環境中時,那種恐懼感就足以將任何人逼到崩潰。
這種方式與水刑的原理相同,通過一次次的窒息感令人體驗恐懼,最終將人折磨到崩潰。
不過還好,他挺過來了。
那些娘們兒嘰嘰的黎博利實驗員就算再怎么喪心病狂,也不會再來一次了吧?
正這么想著,就見剛剛把艙門夾走的大鐵夾子緩緩落下。
魯本的目光隨著夾子緩緩移動,滿頭大汗的盯著那夾子落下。
咔。
夾在腰上。
魯本的一雙大眼珠子頓時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夾子,心里無比虔誠的祈禱著它下一秒就能自己壞掉。
吱吱吱——
又是一陣無比刺耳的劇烈摩擦聲,大鐵夾帶著魯本的身體向上提起。
魯本看看腰上的夾子,再看看連接著自己四肢與冷凍艙的粗大鐵鏈,頭上頓時嘩嘩冒冷汗。
咔咔咔......
夾子依舊在緩緩向上抬升。
嘣。
手腳鏈頓時繃緊到極致。
魯本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白面鸮正操作著,忽然腦袋一垂,習慣性的打起了瞌睡。
在睡著了之后,扶在壓桿上的手掌也不自覺的順著慣性前壓。
本來剛剛提升到極致的夾子忽然往上抬了一下。
魯本的身體就在繃緊的手腳鏈和往上抬升的夾子拉扯間彎成了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