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環繞著的三個水晶球一起一落,十分不穩定的漂浮旋轉著。
打小報告打到一半的初雪見韓白衣并沒有配合她表演的意思,自己反倒先有些奇怪了,呆呆的轉過頭問他。
“白先生,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咚’的一下把我壓在墻上,關掉我的腦機,然后強迫不情愿的我跟你去吃一頓豪華大餐,最后許下眾多賄賂讓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嗎?”
說完還補了一句。
“源視機里都是這么演的。”
韓白衣單手叉著腰,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以后多和別人聊聊天、吹吹牛,別從源視劇里學習感情知識。”
“再說了,就算我和天火在交往,別人也管不到我頭上吧?”
“誒?白先生你還沒和斯卡蒂在一起嗎?”
“什么叫還沒有?我們只是上下級關系而已,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
“閃靈小姐呢?”
“僅僅是貼身保鏢兼首席秘書,沒有任何超工作范圍的接觸。”
“可是他們都在傳白先生你和閃靈小姐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睡......貼身保鏢的事,能叫睡覺嗎?”
韓白衣理直氣壯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這一個多月來讓閃靈暖床的事情,嗓子里頓時卡了殼,硬生生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咳,你說的他們是誰啊?我有點事想詢問一下。”
“嘿嘿嘿......什么他們啊?我也不知道啊?”
韓白衣聽著初雪裝傻發出的憨笑,只覺得自己腦仁生疼,曾經幻想的高冷如高嶺之花的冰山圣女形象,現在莫名有些幻滅。
這不就是個喜歡八卦的戀愛腦鐵憨憨么?
這樣的要是都能當圣女,韓白衣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能競爭一下喀蘭之神的神位。
“說起來,初雪你的工作呢?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吧?”
“不要說那種喪氣話嘛!”初雪毫不在意的搖了搖身后像枕頭一樣毛茸茸的粗尾巴,“出來玩耍就要盡興,別把那些條條框框套在我身上啊。”
韓白衣有些無奈的握住她的大尾巴,手感又軟又茸,一時沒忍住順毛捋了一把,嘴里卻是毫不留情:“你是現任員工吧,這么懈怠真的沒關系嗎?而且我招你進來可是讓你來工作的!”
“哼!我可是把工作都好好完成了才出來玩的。”
初雪看見自己的尾巴被抓了也不在意,她自己沒事的時候也很喜歡擼自己的大尾巴,毛茸茸的很好玩。
現在韓白衣是她的頂頭上司,所以讓他也擼兩下尾巴應該也沒什么關系。
“再說了,我又不是想找你玩才過來的......不要逆著毛捋我的尾巴啊!毛都要掉了!光禿禿的回很難看的。”
韓白衣被她抱怨了兩聲,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尾巴。
“那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報告嗎?”
初雪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尾巴,順著毛重新捋了兩把,毫不在意的答了一句:“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人讓我給你帶個話。”
“祂說:小心天上,期待你的表演。”
“具體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這次祂沒有告訴我。”
韓白衣本來以為是銀灰和喀蘭貿易那邊的消息,可聽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味道,驀的怔住。
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初雪。
“讓你帶話的是什么人,是誰?”
“不是‘什么人’,而是神明哦。”初雪面上帶著微微的笑,一如初見時那遠山上綻開的雪蓮,純真無暇。
“是喀蘭的神祇。”
韓白衣定定的看著她。
“好啦,話我帶到了,我去找斯卡蒂和維娜小姐玩啦!”
說著,初雪便繼續搖著那粗粗的毛茸茸大尾巴,雙手背在身后,向著走廊另一頭走去。
走到一半,她的步子忽然停下來,笑著轉頭對韓白衣道:
“對了,祂還讓我告訴你,雖然神祇并不在意,但是神位的歸屬是個十分嚴肅且殘酷的事情,不可以隨便競爭的。”
“下次要注意哦。”
韓白衣抿著唇,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初雪蹦跳著遠去。
祂,都能聽到?
在這一刻,韓白衣心中猛地產生了這樣的認知。
未知帶來的恐懼如漲潮時的海水般涌上心頭,亦如日食時的黑夜。
一時間,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