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炸焰火烤的焦糊的一頭金發與毛茸茸的金色馬尾巴也重新變得蓬蓬的,讓人有種看了就想摸一摸的沖動。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還破敗不堪,即將瀕臨死亡的身體,就已經恢復到了能重新投入戰斗的程度。
白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小嘴張大成‘O’型,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頭頂上那雙毛茸茸的白色馬耳朵一顫一顫的動。
據韓白衣目測,她的嘴里應該能放下半個饅頭。
閃靈倒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但她那雙好似在笑的眸子卻暴露了她的心情,算是松了口氣。
若非對韓白衣過硬治療本領的信任,單憑臨光在閃靈心目中的地位,此時她頂著源石風暴出去砍人,估計都沒有人會感到意外。
但是高興歸高興,見治療完畢之后,韓白衣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閃靈便快步上前把韓白衣和臨光隔開,她也不管臨光身體愈合時留下的血污,直接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披在她身上,擋住她已經痊愈的雪白身體。
“白先生,要在其他干員面前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哦。”
閃靈轉過頭,核善的瞥了他一眼。
韓白衣面色一僵,先是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而后口中便絮絮叨叨的開始什么‘大醫精誠’、‘醫者父母心’、‘博極醫源,精勤不倦’、‘寡人有疾’之類讓人聽不懂的話,實驗室里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韓白衣只得不情不愿的轉過身,回頭走向躺在實驗臺上的白金。
一抬頭,就見白金高高昂起頭,白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嫌棄。
啊,是好色的怪人呢。
似乎能從她的眼神里看出這樣的信息。
韓白衣嘴角不由得一抽。
‘不行,出去之后得封鎖消息。’
‘要不直接修改記憶吧,這樣來的快一點。’
腦子里一邊這么想著,韓白衣一邊伸手拂去。
白金只得擺出厭惡的表情露出額頭。
直到,手掌接觸額頭。
【查詢】
只一剎那,巨大的信息量驟然從腦海深處涌出,如同海浪般兇猛沖垮了現有的所有淺層思維,眼中止不住的浮現起之前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大腦的運行。
主控室、走廊、埋伏、蜂巢、遇襲、主動力引擎......
一幕連接著一幕,曾經經歷過的記憶如同幻燈片般一卡一卡的出現又消失,心中卻是止不住的驚駭。
以前,他們只是通過各方渠道里道聽途說些與白先生有關的消息,即便白金屬于地下行業的專業人士,也只能打探到很少一部分信息。
直到這一刻,白金才真正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藏得有多深。
平坦的胸膛里,心臟急促的跳。
腦中則是止不住的瀏覽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像。
白金只覺自己的腦袋里好似有什么在燃燒,全身都止不住的發燙,因為短時間內查詢的記憶過于精細,連艱難維持著的深層意識都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仿佛連最基礎的思維架構都要崩潰。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掌終于離開。
“嘶———”
白金猛地深吸一口氣,好似剛剛從水里上岸的溺水者一樣急促的呼吸,平坦的胸膛止不住的上下起伏,瞳孔幾近渙散。
韓白衣則是表情平淡,眸子里倒映著暗金色的光,隱約似乎能看到其中有符文流動,與他瞳孔中的黑色交相輝映。
忽的,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口中低聲喃喃著。
“格里高利·諾威耶·拉斯普京......”
“嗯,找到了。”
只留下平淡的兩句話,韓白衣的身形便驟然消失在二人眼前,不留絲毫痕跡。
白金依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只是那種被隨手肆意擺弄精神與記憶的恐懼與絕望感,卻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心底,腦子里滿是他那流轉著暗金色光輝的眼睛,與緊緊握住心臟的震撼。
“這家伙......真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