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輕松寫意的模樣。
“又是我沒聽過的名詞。”
韓白衣自灰塵中散開的筆直通道里緩步而出。
右手里,掐著一頭約莫二米四五高,身材壯碩如斗牛一般,身體表面完全被蒼白骨甲籠罩,頭頂生出兩根沖天牛角的強壯妖魔。
然而,此時他的脖子卻被韓白衣隨意的捏在手里,五指深深陷入頸部骨甲,周圍的蒼白色里滲出道道黏稠血絲。
相片的瞳孔瞬間放大又縮緊。
是散骨。
此時,就見散骨的脖子向右側傾斜著,呈九十度角,變形的五官仿佛正面中過一發九磅炮一樣,顯出一副極詭異的凹陷相。
只看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栗。
韓白衣手里拎著他,從腰到腿都拖在地上,沉重的身體與骨甲在地面上拖下一道深深溝壑。
相片只覺自己的呼吸頻率都被恐懼與不敢置信的情緒死死捏在手里,口中毫無所覺的發出輕微且無意義的嘶嘶聲。
老娘也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縷長發順著側劉海蓋住眼睛都沒有察覺,甚至不自覺的爆出一句方言:
“我滴個乖乖......”
韓白衣卻仿佛只是拎著一籃白菜一樣,他轉頭看向相片。
“我記得,你是奶媽?”
相片一怔。
然而僅僅是剎那間的愣神,視網膜里邊驟然失去了韓白衣的身影。
在哪?!
相片等大了眼睛,全景相片能力不斷的集中又散開,全身感知全開。
下一秒,韓白衣便如愿出現在他眼前,視網膜和靈機視覺中隱約還留存著幾分模糊殘像。
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五根柱狀物帶來的散亂陰影。
“嗡。”
“撕拉———”
這是相片臨終前聽到的最后一聲響。
在老娘這個旁觀者的眼里,韓白衣只用了不到半個眨眼的功夫,就跨越了十數米的距離,驟然出現在相片身后。
只這么一閃一現的功夫,手中便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相片死不瞑目的腦袋。
“噗!”
直到延遲了一會兒,韓白衣身后的那具無頭尸體才仿佛剛剛反應過來,猛地向上噴出一截沖天血流,頸部的肉茬參差不齊——那是被瞬間暴力撕扯過的痕跡。
咚。
尸體倒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著。
血液便隨之在地面上蔓延開,澆紅了一片土壤。
韓白衣按照自己慣用的顏值定律,把長的最好看的留到了最后一個。
他將相片死不瞑目的腦袋扔在老娘面前,又朝向門口那面看了眼,口中嗤笑一聲:“跑的倒是挺快。”
老娘聞言一怔,轉頭看向分殖剛剛站著的地方——空無一人。
狗賊,你tmd賣我?!
老娘在心中無能咆哮。
韓白衣轉過頭看著老娘:“把你知道的給我交代一下,我給你一個體面點的死法,有機會甚至還能把你交到監獄里——你說,怎么樣?”
而后,就見老娘一秒鐘猶豫都沒有,砰的一聲就跪了。
一雙白皙膝蓋砸得地上碎石飛濺。
額頭在地上砰砰砰磕得通紅。
老娘美眸含淚,一腔悲憤若杜鵑泣血。
“長官!”
“我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