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
劉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昨天去測驗了一下妖化度——14.98%。”
“快要進入蛻變了。”
劉治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來這里,既是為了保護他們,也是為了看著我。”
韓白衣看看他,靠著墻站在他旁邊。
什么都沒說。
劉治也只是安安靜靜的抽煙。
韓白衣以前沒抽過煙,自然也不認識牌子,只是看那光滑的銀色鐵盒子,看著就好像很貴的模樣。
而且字母也看不懂。
“這煙叫云斯頓,北方聯邦的煙,別看外形好像挺唬人的,實際上才十塊錢多點——是我以前的朋友送的。”
韓白衣微抬眼皮,劉治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
“現在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劉治叼著煙,聲音有些虛弱,也有些模糊,“因為過于頻繁的使用能力,而且又面臨第一道關卡,最近我的能力基本已經不受控了。”
“周圍人的想法和思考,在我眼里和透明的一樣。”
“哦。”韓白衣倒是毫不在乎,“那你看出什么來了?”
“你很討厭我。”劉治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大半都吐到外面,根本沒過肺,“......還有白君棠。”
“嗯,說對了。”
韓白衣一口認下,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他自認是個情商低、弱交際的宅男,好惡愛恨都不會憋著,頂多做做樣子,讓大家面子上過得去。
所以哪怕被當面揭破,也不會很尷尬。
“呵呵,你倒是挺實誠。”
劉治輕笑兩聲,坐在地上望著遠處走廊里的高清林海,呼吸聲若有若無。
他忽然問韓白衣:
“你說,犧牲這種東西......”
“他有意義嗎?”
韓白衣一愣。
連他都知道交淺不言深的道理,劉治怎么會問他這種東西?
劉治沒有等待韓白衣的回答,自言自語著,好像是在說服自己:
“犧牲的總是少數人。”
“誰會愿意當少數人呢?”
“當被犧牲、被壓倒的那一部分?正常來說,應該沒有人愿意,你說對吧?”
韓白衣張張嘴,卻發現劉治其實根本沒有聽,他只是低聲的喃喃著,像是掙扎,又像是在固執的堅守著什么。
妖是絕對理智的。
但人卻不是。
劉治深深的吸著煙,牙尖狠狠咬破了煙屁股,又長長吐出一口氣,他又問韓白衣。
“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還不等韓白衣回答,他繼續自問自答起來,跟逗你玩似的。
“至少一百萬。”
“列寧格勒戰役,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堅守九百天,軍民死亡超過兩百萬。”
“除此之外,還有勒熱夫突出部戰役、庫爾斯克戰役、基輔、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