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擔漢子嘆氣道:
“你也知道九伯現在已經修煉至“變化”四重天,已經是我封家實權人物之一,我在其手下能獲得生計便已然不錯了。”
“開元你當年離去后,我也想了許多,九伯雖小節有虧,但我相信他不會害我們,畢竟他與你祖父不只是堂兄弟,更是戰場上同生共死的兄弟!”
蕭純元此時方知,教習馮開元原來姓封,正是西鎮七個中等家族之一的封家!
馮開元卻是看著遠方,一字一嘆道:
“也需九伯在十四年前只貪圖一些小利,仍記得兄弟情義。”
“但此時已經過去了十四年,誰還能保證他心中對我們還有幾分情義?”
“我想要晉升“變化”境界,又得二三十年,那時他心中又留有幾絲情義?”
挑擔漢子不由默然,他心中此時已經認同的馮開元所言,卻是什么東西都難逃歲月變化,最經不起考驗的便是時間!
突然,這挑擔中年抬頭詫異道:
“二三十年……開元你此時的境界莫非已經是初識七重天了?”
他雖是凡人,對修為境界的了解卻是頗深,畢竟他的父親便是一位“變化”境界的修士。
馮開元先是看了蕭純元一眼,然后對挑擔中年人笑道:
“父親說的不錯,我現在已經是初識七重天的通靈修士了!”
蕭純元一眾聞言便是一陣欣喜,未曾想四五日前馮開元還是一位初識六重天的修士,這幾天便突破了!
挑擔中年人此時卻是向四周看了一眼后道:
“開元,你便先去吧!”
“你就在村學好好教書,二三十年我還是等的起的!”
這中年漢子不到六十,他偶爾能吃一些桃樹上結的雜靈果,活到九十多歲并不難。
馮開元的眼中卻是閃爍著淚光,這十四年離家出走可以說是不孝,今后在村學教書便算是尊父命了!
……
時間不到八時半,蕭純元一眾便回到了客棧。
他們九位少年皆是拿了兩顆桃子,正是馮開元家桃園中桃樹結的雜靈果。
挑擔漢子每年雖只有一百多符錢的工錢,除去送出去的便還有一百多顆雜靈桃的處置權,要是都將其賣了,也是二三十枚符錢入賬。
此果價值不高,挑擔漢子送的出手,九位少年也欣然接下。
不到九時,黑面甲漢子果真如約而至,他的步伐一改以往狂放,猶如捧著一件瓷器一樣小心。
蕭純元不禁心中暗笑,誰讓炎家少女正在在黑面甲漢子的臂彎中熟睡呢!
黑面甲漢子之所以要與蕭純元一眾同行,便是看上了這十五只靈獸,此時炎家少女因繪制靈符陷入沉睡,正好需一只安穩的靈獸乘坐。
場間有十五只靈獸,卻只有蕭家村的四只黃角靈牛的背部最是安穩。
曹源剛看了過來,作為九位少年之首、又與炎家少女說過話的蕭純元便率先輕聲道:
“前輩,令嬡不如在我這匹靈獸身上休息,我去另一只靈獸身上與我堂兄共乘一騎便可!”
黑面甲漢子聞言便微笑點頭,黃角靈牛背上有鞍,又有裝著靈草等物的布包,調整一下便可安穩的放下一位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