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善宇皺了皺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那你為什么跟我的人動手?”
“這女孩是你的人?不為什么。”陸善宇聳聳肩:“我就是覺得,好像應該將她拿下。”
陸善宇呲牙一笑,顯得有些桀驁。
陳皓冷冷地道:“成為變異體,所以就覺得眾生如螻蟻了?”
陸善宇挑了挑眉:“難道不是?”
陳皓道:“你要找的人,也是一個女孩?”
陸善宇饒有興致地道:“不錯,你知道她在哪?”
陳皓道:“她也是我的人,你跟我來吧。”
陳皓說著,向阿花遞個眼色,兩人扶著宋錦,離開了校園。
陸善宇似乎藝高人膽大,想了一想,居然真的跟了上去。
車子啟動,陸善宇坐副駕,阿花陪著宋錦坐在后面。
陳皓開著車子,便通過查號臺查到了大學的電話,然后直接撥了過去:“喂?我是一個正義市民,現在向你們通報一個重要消息:你校教授楊澤源,在他的辦公室私自進行違法實驗。大學生趙東豪的死,也與他的實驗有關。現,請你們馬上派人過去,我已經通知了媒體,拿了酬勞,不方便再跟警方聯系,麻煩你們自己來吧。”
說完不待對方多問,陳皓就掛斷了電話。
這么說,可以確保學校不會利令智昏地繼續隱瞞消息。
但是,警方神通廣大的,會不會因此查到他們頭上,那就不知道了。陳皓上樓時注意了一下,這是辦公樓,不是教學樓,樓道里并沒有攝像頭,至少以他的觀察,是這樣。
楊澤源的辦公室里,他終于爬了起來。
那一拳,影響了他的平衡系統,現在還有些站立不穩,同時視線也有些模糊。
楊澤源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來的血,看著那架儀器,臉色猙獰了一下,踉蹌地走了過去。
這架儀器,是他利用實驗基地的一些廢棄設備,再加上醫科大學的一些可代替設備拼湊而成的。
他是基地的一員,但他想成為凌駕于基地之上的獨一無二的神明。
所以,他偷偷搞起了實驗。
而之所以會有一些如許誠、露露這樣很隨機的人,莫名其妙地成為變異體,且沒有人管理、引領,就是因為,他們不是那家現如今很是嚴密的基地制造出來的,而是楊澤源制造出來的。
他當然沒有足夠的人力和精力去進行管理。
甚至,他也不在乎這些實驗之后的產物是死是活,去了哪里,他只需要實驗過程的數據,從而提高自己的能力。
現在,敗露了。
國家不會饒了他,基地一旦獲悉消息,也絕不會放過他。
恐怕,學校很快就要派人來了,我該怎么辦?我能去哪兒?
楊澤源目中漸漸露出瘋狂的光,他跟蹌地走過去,膝彎一軟,跪在地上,哆嗦地重新插好電源,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那張近乎是做牙醫手術的椅子上,然后,顫抖而艱難地抬起手,在被他提前扳到面前的操作面板上摁點了一通,重新調整了相關系數,然后,毅然將啟動按鈕,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