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很好，這人又才見不久，又是他預料中的幾個人之一，所以一聽聲音便認出來。
“陳慶，我記住你了。”方鴻漸的聲音傳過去。
“啊？方鴻漸！”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驚呼，陳慶，之前研發所的副所長，因為態度問題，被方鴻漸辭退而懷恨在心。
他通過熟人介紹，找到品行不好的吳記者，讓吳記者在蘆草集的發布會上故意問惡心問題，旨在抹黑鴻雨藥業。
當然，這只是一個點，他將用這一點，展開對鴻雨藥業的抨擊，比如產品研發流程等。
他的文章事先準備好，等吳記者提問后十分鐘，他就將文章發出。
正當他美滋滋等著鴻雨藥業出師未捷身先死時，卻聽到了方鴻漸的聲音。
“我很快就來找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方鴻漸說完，掛了電話，扔給了吳記者，看著對方：“我隨時能找到你，在必要的時候，你要站出來澄清事實，明白？”
“明白，明白。”吳記者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方鴻漸亦知，吳記者此刻只想脫身，真正要不要站出來，還是未知之數。
但，他自然有把握讓吳記者到時候出手。
他笑了笑，拉著陳雨臻轉身走了。
“這人是？”
吳記者對陳雨臻的傳聞十分了解，見方鴻漸拉著陳雨臻，腦子里頓時冒出不少猜測。
但，很快，他想起了方鴻漸這個名字。
剛才，他隱約從電話里聽到了這三個字。
他突然明白，傳言中的陳家上門女婿，似乎并不是傳說中那么的軟弱無能！
甚至，有點可怕。
“顧元騰，查一下我公司之前研發所副所長陳慶的位置，他剛通了電話，應該還上了網。”
方鴻漸一邊走，一邊撥通了顧元騰電話。
“是，五分鐘。”顧元騰一直待命，接到方鴻漸電話，立即一口答應。
查一個外地殺手的藏身位置不容易，查一個本地有名有姓的人的位置，還是比較簡單。
所以，他很有信心。
“老方，不好了！”
楊志的電話打了進來，語氣有些慌，從稱呼上能判斷，他應是單獨給方鴻漸打的電話。
“怎么了？”方鴻漸眉頭一皺。
“我給你發一個鏈接，有人寫了一篇長文，抹黑我們的九品祛疤液。”
楊志連忙說道：“從發布幾分鐘，轉發量已經數百，評論上百，關鍵是，一些所謂的知名打假斗士也在轉發。”
“而且，之前蘆草集發布會的事情，對我們的形象也有損傷。”
“水軍是不是馬上開始行動？”
他擔心的主要是前者，因為那一篇長文不但詳細，還有一些圖片，若他不是鴻雨藥業的人，恐怕也會相信。
一些打假斗士，本來就靠這些事件找存在感，他們也一定會大書特書，輿論發酵，那么，他們開一百個新聞發布會，也抵不了對方的抹黑。
“是陳慶在搞鬼，他不爽我開除他，你先讓水軍公關，之后，讓盧婧兮開發布會時，請知名直播平臺直播。”
方鴻漸語氣沉穩：“這是一個機會，先等輿論發酵，然后來一個反轉。”
“這很危險。”楊志明白，反轉雖然很好，但若控制不住，那就全盤皆輸。
方鴻漸搖搖頭：“富貴險中求，我們所有的信心，都來自于產品的效果。”
“那好吧。”楊志最終掛了電話。
“事情很嚴重？”陳雨臻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這不但關系方鴻漸的事業，也關系他們的未來。
方鴻漸搖搖頭：“不算，你讓盧婧兮發一條微博，預告明天發布會，且讓她轉發之前抹黑的微博，并且直接在轉發上宣布，邀請所有不信任我們產品的人，參加發布會，到時候，現場實驗，征求疤痕患者。”
“你這一招太險了！”
陳雨臻都眉頭一皺：“按照流程，本來應該是刪文章，撤熱搜之類的，將損失降到最低！”
“我這是有信心。”方鴻漸擺擺手：“不用擔心，真金不怕火煉。他們給我們炒熱度最好，加上盧婧兮的熱度，應該能引起更廣泛的關注！”
“好吧。”
陳雨臻點點頭，卻充滿焦慮，方鴻漸這一招有點賭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