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了！”
周天恕顫顫驚驚，走到方鴻漸身前，仿佛已用光所有力氣與勇氣。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從未想過，他這個縱橫東海市大半生的梟雄人物，竟會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如此唯唯諾諾。
不過，馬一豪卻很舒服。
這種感受，他知道，他亦知道，幸好周天恕今晚不像盧濤那么傻，并未說多少關于陳雨臻的壞話。
否則，周天恕恐怕也躺在地上了。
同時，馬一豪亦明白一個道理，對于方鴻漸來說，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去惹陳雨臻。
這是方鴻漸的禁忌。
方鴻漸上下打量了這個周天恕，周天恕雖然恐慌，害怕，顫抖，但其表現也不算太差。
至少，比普通人鎮定許多。
這亦是因為周天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他淡然道：“你知道我與周少威為什么結仇，你又知道，我為什么差點殺了周少威？”
“知，知道。”
周天恕忙點頭，他之前雖然依仗楊天朝，并未太過將方鴻漸放在眼里。
卻也知道周少威與方鴻漸的矛盾起源，因此，他留了一手，并未多說關于陳雨臻的話。
這便救了他一命。
方鴻漸點點頭：“知道就好，別再犯我手里，不然后果跟盧濤一樣。”
他又指著劉莉：“認識她嗎？”
“認，認識。”周天恕額頭全是冷汗。
方鴻漸又看向劉莉：“你之前是否也是被他欺負？”
“是的。”劉莉點點頭。
方鴻漸這就是猜測的了。
他看著周天恕：“劉莉是我同學，不要再找她麻煩，明白了嗎？”
“明白。”周天恕立即點頭答應。
這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事，劉莉只是一個拜金女，初入社會不久，之前投懷送抱，卻又不太愿意做一些事情。
因此惹怒了周天恕，才有剛才的事情。
這樣的女人，對周天恕可有可無，他并不在意。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方鴻漸看了一眼盧濤的尸體：“盧濤被楊天朝打死的，我沒說錯吧？”
“沒，沒說錯！”周天恕忙點頭。
馬一豪亦連忙道：“我親眼所見，盧濤喝醉酒，與楊天朝爭女人，被楊天朝失手打死。”
他又看向那幾人：“你們明白怎么做吧？”
“明，明白……”
那幾個人，其實是周天恕的小弟，可老大都慫了，他們又怎么能不慫？
而且，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也不敢亂說。
馬一豪冷哼一聲：“若這事傳出去了，必是你們幾人一起傳出去的，浮尸東海時，你們不會孤單！”
撲騰！
這幾人一下跪在了地上，連忙指天發誓，嚇得瑟瑟發抖。
周天恕可怕，但馬一豪亦不是好惹的人。
“你費心一些，若不是怕雨臻麻煩，我也不懼盧家。”方鴻漸拍了拍馬一豪的肩頭。
他很滿意。
馬一豪是個梟雄，亦是一個人精，會做事，會看人，會站隊。
“我應該的，我應該的。”馬一豪開心極了，今晚之后，方鴻漸必然對他刮目相看。
與方鴻漸關系好，不僅可以得到方鴻漸的支持，在王凡那邊亦會得到更多的扶持。
“走了，馬一豪，你找一個人送劉莉回去。”
方鴻漸擺擺手，劉莉以前風評并不好，就是因為她拜金，喜歡釣凱子，才惹上大麻煩。
這也是之前，他不愿與劉莉多說話的原因。
這一次幫她，亦是因為劉莉雖然拜金，卻不至于死，大家同學一場，隨手為之。
卻沒想，撞見了盧濤與楊天朝等人，竟對雨臻有圖謀。
所以，隨便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