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十億美元這么大一筆錢,我們拿不出來。”周友生臉色有些生硬地看著方鴻漸。
“那你們還敢賭?”方鴻漸冷笑一聲。
陳雨臻卻道:“周先生,你們周氏集團,十億美元的現金會拿不出來嗎?”
“我……”周友生深吸一口氣。
周少威怒道:“神經病!我們集團又不是我們一家人的,再說了,誰會留十億美元現金?”
“你在跟誰說話?”
方鴻漸眼神一凜,殺氣森然看著周少威。
周少威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我只是實話實說。”
“道歉,否則,死。”方鴻漸眼神如刀,看著周少威,讓周少威頭皮發麻。
不就是罵了一句嗎?
他周大少罵人還少嗎?
“給陳小姐道歉。”周友生見狀,連忙對周少威喝道。
他看得出來,這個方鴻漸脾氣不好,尤其是惹了陳雨臻,恐怕真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對不起,陳小姐。”周少威咬了咬牙,低著頭對陳雨臻道歉,心里難受到了極點。
他是誰?
東海市第一門閥,第一富豪的兒子。
隨便走到哪里,也都是耀武揚威,陳雨臻以前見了她,也都十分忌憚。
方鴻漸以前也對他無可奈何。
但現在,卻反了過來,現在是他面對方鴻漸無可奈何。
“算了,我不與小人計較。”陳雨臻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淡淡一笑,卻讓周少威更加難受。
周友生又道:“不過,小兒說的話卻也是事實,我們真拿不出來十億美元的現金。”
“沒事。”
方鴻漸一擺手:“我已經給你們想好了,你給我簽一個十億美元的欠條,寫上可以實物抵押就行。”
周友生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他是想要與方鴻漸談判,少給對方一些錢,因為這一次輸得太多,對他們家的根基有些動搖。
方鴻漸卻根本不愿意讓。
他不由看向了陸天奇。
陸天奇看了看周友生:“你們的事情,我聽了,也知道了,不過,周友生,從我們那個時代起,就是愿賭服輸,你們輸了,就應該認。”
“我今天給你們做和事佬,只是不希望你們發生更大的沖突!”
他頓了一下:“另外,你們還有一個賭約,你可想清楚了。”
他指的是賭右手的事情。
這也是周友生自己提出來的。
他又看著方鴻漸道:“方先生說到做到,你可不要為了財富,而損失了更多!”
“十億美元……”
周友生心疼到了極點,若不是相信賭神的實力,他又怎么會答應?
可是,他也沒想到,方鴻漸竟然這么變態,連賭術都這么高明,最后一手牌,更是連賭神都騙了。
他又看著方鴻漸不善的面色,深吸一口氣:“好吧,十億美元的條子,我簽了!”
“我來擬欠條。”
陳雨臻聽了,笑著說道,然后讓陳宇笑找出紙筆來。
她是陳氏企業的副董,又是陳氏傳媒的總裁,對于這些東西,她還是了解的。
她也愿意為方鴻漸當秘書,打下手。
方鴻漸又看向周友生:“那右手的事情,怎么說?我看在陸老伯的面子上,可以讓你換一樣抵債。”
“多少?”周友生冷冷地看著方鴻漸問道。
“你覺得多少?”方鴻漸反問。
“你開一個價,我覺得可以,我就答應,要是不可以,我們再談。”周友生淡然說道。
“十億美元的錢已經夠了,我不想再談錢,這樣吧,回到華夏周少威到我鴻雨集團門外下跪,當眾給我道歉。”
方鴻漸看著周友生說道。
“不可能!”周少威頓時大怒:“士可殺不可辱!”
“你——”周友生也有些生氣,這可是對他們周家的侮辱。
方鴻漸目光一凜,對二階堂一伸手:“刀借我用一下。”
“好。”
噌的一聲,二階堂一邊說話,一邊將他的刀抽給了方鴻漸。
刀出鞘時,周家父子二人頓時頭皮發麻。
陸天奇也眉頭一挑。
方鴻漸站了起來,握著刀,看著周少威:“你這么有氣節,不如這樣,十億美元,加上你一只右手,我買你的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