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愚雙眼之中,帶著痛恨之色,整張臉也是都微微扭曲了起來。
許閑愚前世經歷復雜,并不算是嗜殺無感情之人,雖也殺人,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殺。
拜魔教如此作為,已經是完全突破了作為人的底線了。
就如人視螻蟻,一腳踩死多少都不會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拜魔教,就如人視螻蟻,死多少人,都不會放在心上,只會是成為助益他們修為的資源而已。
“該殺!”
許閑愚身體上溫度急劇攀升了上去,一層黑紅相間的火焰,覆蓋在他的身上。
身下的床,卻是絲毫無損。
寧濛皺眉看著許閑愚身上的黑紅色火焰,能夠感應到其中,蘊含著恐怖的力量,就好像是隨便觸摸一下,就會大禍臨頭一般。
這種感覺,很淡,卻是真實存在著。
“閑愚這修煉的是什么功法?這還是赤焰訣嗎?”
寧濛神色有些古怪。
赤焰訣乃是自赤焰妖王身上得來的功法,經過了周厚仁的改造。
但是這門功法,本身根本是無法修煉到夜游境。
寧濛知曉許閑愚肯定是修煉了其他的功法,如今看來,依然是火焰類的功法。
“災禍之炎!”
許閑愚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在噩夢之中,他跟禍斗一戰重現,所獲得的力量,正是這災禍之炎。
災禍之炎,日游之上法術,夜游境的許閑愚能夠施展,但是威力也只是夜游而已。
另外一門功法,則是名為羿日箭。
羿為大羿,日為金烏之日,大羿射日之箭!
這門羿日箭,許閑愚甚至是連修煉都無法修煉,只能暫存于身上。
許閑愚甚至是不知曉這門羿日箭,究竟是什么品級的法術或者說功法?
“拜魔教之人,從未把自己當人,而人類,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祭品,是食物而已。”
寧濛淡淡的說道。
許閑愚身上的災禍之炎收斂,臉色依然是一片陰沉。
以往,許閑愚也知曉拜魔教的行事風格,無比瘋狂,完全是把自己給修煉成妖魔。
卻未有如此之大的體會。
許閑愚不是什么大義凜然的正氣之人,但是海城是他這一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是他這一世的家鄉,里面的人物,他都非常熟悉。
被拜魔教如此毀去,許閑愚心中對于拜魔教,自然也是恨極。
“想報仇,你最好是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
“其實,悟神之前,我們都沒有那個實力真正對拜魔教造成損害。”
“不過,你這一次讓拜魔教多年圖謀成空,也算是不錯了。”
寧濛繼續笑著說道。
“會不會是因為我搶了夜魔的業障紅塵雙刀,所以他們選擇血祭之地才是海城?”許閑愚突然問道。
海城只是個小城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城市,人口也不算是很多,分布比較散。
最重要的是,距離蓮花座的大青牛,可是不遠。
拜魔教,想要血祭一城,更應該選擇人口密集之地才對。
“我不知道。”
寧濛也是愣神了一下,顯然是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許閑愚嘴角掛著一抹冷然,眼中神情無比冰冷,若是他猜測為真,海城之禍,還真的很可能是他引來的。
許閑愚先有些愧疚,倒是沒有多少悔恨之心,再來一次,他依然是會搶奪業障紅塵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