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往事,許堯堯嘴角冷笑著。
這輩子她不會再那么單蠢地被許甜甜欺騙,也不會繼續逆來順受地被白慧珍呵斥使喚。
許堯堯對白慧珍和許甜甜的親情,早就在十八年來的一次次打罵中消磨,早就在親口聽到白慧珍和許甜甜商量著要賣她時消失,早就在十多年殘酷無情的特工生涯里煎熬掉。
如今的白慧珍和許甜甜對于許堯堯來說,就是兩個嘴臉丑惡的陌生人。
這兩個人只要別惹她,那么就互相安生,否則,她會毫不手軟地還回去。
上輩子的事,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上輩子高考她雖然沒有許甜甜考得好,但也收到了京城名校的錄取通知書。
可惜白慧珍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家里不可能供她讀大學,而許甜甜又拉著她哭了三天,在白慧珍和許甜甜的軟硬夾擊下,許堯堯這才答應放棄上大學,去打工幫著供許甜甜讀大學。
在許甜甜要出發去京城讀大學的前一天,她領了第一個月的工資提前回家給許甜甜帶在路上,卻聽到了母女二人的密謀。
若不是如此,她還會傻傻地被人賣了依然幫人掙錢呢!
這一次,她要好好學習,考上京城最好的學校。
然后上大學、畢業、工作,做一個普通的人,過普通但安心的生活。
明天要開學了,新書本應該都在家里,所以這個家她得回。
之后她要想辦法住校,離白慧珍和許甜甜遠一點。
許堯堯按著模糊的記憶和路標終于找到了家。
她們家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這個小區是臨江市最早的商品樓,是許爸爸還活著的時候買的,買下不過兩年爸爸就離開人世了。
為此,爺爺奶奶和小叔等人還來鬧過,想要把她們母女三人趕出去,霸占了這套房子,被白慧珍撒潑鬧到政府,憑著烈士遺屬的身份給打了回去。
自此她們母女三人就和爺爺奶奶那邊斷了關系。
循著樓梯許堯堯到了家門口,身上并無鑰匙,她便只能敲門。
“啪啪啪——”
“誰呀?”里面很快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許堯堯頓了頓,聽起來應該是她媽白慧珍的聲音。
她沒有應聲,繼續拍打著門。
“到底是誰呀,話都不說一聲。”白慧珍不滿著起身來開門。
打開門一看是許堯堯,白慧珍便撂了臉。
“死哪里浪去了?這么晚才回來,去把鍋碗洗了。”白慧珍喝罵了兩句,直接轉身就走。
呵呵,果然是印象中的白慧珍啊!
見面看到她身上衣服凌亂卻一句不問,直接就認定她是去哪里浪了,也不問問她吃飯沒有,反而讓她去洗碗干活。
許堯堯垂了垂眼皮子,面無表情地跟在白慧珍后面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許甜甜正坐在桌邊,吃著切成瓣的蘋果。
高高的馬尾,漂亮清純的臉蛋,嶄新的紅色裙子,白色的皮涼鞋,怎么看許甜甜都是那種吃穿無憂的被寵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