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快塞出來一塊斑駁的布來,許堯堯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小塊布上面用血寫了字,她極為冷靜地收起布塊,這才將口袋里的信封從門底下的縫里塞進去。
激動地西索聲從里面傳了出來,許堯堯低聲說了一句:“我走了。”便十分利索地離開了那里,再次原路返回。
身后傳來急切拍門的聲音,許堯堯恍如沒有聽到,動作沒有絲毫遲鈍,十分冷靜地離開了翠華路二十三號。
她的任務只是送信,其他不涉及。
離開翠華路后,許堯堯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離下午兩點的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不急著返校。
想想自己當前的囧境,若不是劉菲菲這一單生意,只怕還要餓肚子,許堯堯覺得掙點兒錢才是當務之急。
去哪里弄錢呢?
許堯堯從口袋掏出來一根棒棒糖,撕掉包裝將糖放入口中,看著迎面開來的公交車,決定先坐車在臨江市里逛一圈,或許有什么商機。
一路駛過,看著臨江市區,許堯堯覺得若是她有很多錢的話,倒是可以先囤一批地或者房子,放個十年就能翻幾番。
可惜她現在全身上下只有四十二塊錢,這個也只能是想想了。
公交車路過一個裝修的十分高調的夜總會時,許堯堯想或許她可以去夜總會做保安,夜總會里總少不了鬧事的,她覺得自己可以制得住那些鬧事的人。
上輩子,她答應放棄大學打工時,第一份工作就是去夜總會賣酒。
白慧珍幫她找的,因為錢多。
公交車繼續往前面走,許堯堯把視線從左邊往右邊移動。
突然她的目光一凝,然后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前面。
車上前面站著的兩個二三十歲的男人,衣服陳舊邋遢,兩人各背一只破舊的帆布包,看得出那包的重量不輕。
剛剛許堯堯視線轉移的時候,左邊男人背包的小破洞里閃過一絲刀鋒。
刀具不是管制嗎?
她心中疑惑閃過,十年的謹慎生涯讓她習慣性地小心觀察起來。
公交車里有太多的反射鏡,通過周圍的鏡子、玻璃、亮得反光的東西,許堯堯將這兩個人觀察了個清楚。
左邊的男人一雙三角眼,閃著陰翳的光,他的左眉骨甚至有一道淺顯的疤痕。
右邊皮膚較黑的男人看起來有些虛,一雙眼睛躲躲閃閃的,他時不時地吞咽著口水,可以看出心里有些緊張。
基本可以確定這兩人不是普通百姓。
許堯堯一邊想著,一邊做散漫狀從座位上起來,抓著扶桿搖晃著往車前面走。
隨著公交車的一個晃悠,她撞到了左邊那個男人身上,在短暫的混亂中,她的手飛快摸過背包。
“干什么,臭小子!”三角眼一把推開了許堯堯,狠厲地瞪向許堯堯,他也將許堯堯認成了男生。
許堯堯皺了皺眉,故意啞著嗓子嘟囔道:“又不是故意的,這是公交車又不是航空母艦。”
嘟囔完她還故意切了一聲表示討厭,看起來十足一個惹人厭惡的青春叛逆期小子。
三角眼冷冷瞥了許堯堯一眼的,倒是再沒說什么,正事要緊,不跟這個臭小子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