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弈壓下煩躁,淡淡笑了一下,“你還會按摩?”
許堯堯點頭:“嗯,不過不白幫你按。”
一聽有條件,本來拒絕的卓弈不知怎么想的,脫口而出道:“行啊,那來試試你的手藝。”
正好他也打算再給許堯堯些報酬呢。
許堯堯便走了過去,把寬松的校服袖子擼起來。
一雙纖細白皙的胳膊從眼前一閃而過,接著清涼的指肚按上了他的頭,鼻頭傳來淡淡的香。
卓弈想著剛剛一瞥而過的胳膊,嗯,的確是瘦得有點兒過分,像余飛揚說的被虐待餓出來的。
他問道:“說說你的條件吧。”
許堯堯一邊按著,一邊坦然說道:“我很討厭許甜甜,不可轉變的那種討厭,我不希望她踩著我往上爬,所以請以后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她任何好處。”
原來是這個要求。
卓弈本來也打算這樣做的,他忍不住笑了出聲:“你覺得你的面子很大?”
許堯堯:“嗯,把你從綁匪手里救出來,讓你少受了罪,在你這里應該有點兒面子吧。”
大言不慚!
不過的確是真的。
卓弈感受著頭上或輕或重的按壓,心情竟然放松了下來。
突然……
“停!”
卓弈突然坐直了身體,一臉凝神狀。
許堯堯移開了自己的雙手,靜靜等著。
卓弈從呆滯狀里反應過來,嘴角咧出來一個難得的笑容。
不知不覺中他的頭竟然不疼了,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和輕松。
卓弈的心情好了起來,他轉頭對許堯堯道:“你的手藝果然有用,我竟然不疼了。”這是不曾有過的經歷。
以往每次頭疼,要么是鎮痛劑,要么就是生扛著,讓它慢慢過去。
許堯堯聳了聳肩,走了開來。
卓弈看許堯堯越發順眼了,只除了那長長的劉海。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響動,余飛揚攙扶著羅藝過來了。
“是骨裂,不是骨折,醫生都說我可以隨意走動的,不用你扶。”羅藝無奈地對余飛揚道。
余飛揚卻仍然將他扶到一張椅子上,這才松開了手。
羅藝看向一旁站著的許堯堯,一臉震驚意外。
“救了我們的真是你?”
雖然他早就知道救他們的是一個學生,噢,一個女學生。
但這個女學生也太另類了些,簡直雄雌莫辯,而且那身材瘦的不得了。
許堯堯點點頭:“嗯,湊巧。”
湊巧?
羅藝看著他家正望天的BOSS眨了眨眼,眼睛一轉。
“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羅藝突然驚喜道。
大家把視線全都轉到他身上。
羅藝道:“那天早上,路過你們學校附近時,我看見過你,你這發型很特別。”
原來如此,卓弈和余飛揚恍然,許堯堯頭發的確獨特,見過的人應該都會印象深刻。
許堯堯還以為羅藝認出她就是那個跟他們要棒棒糖的人呢,原來這人眼神還是差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