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慧珍想明白了她該怎么辦。
這事兒堅決不能承認,否則她真的就要這么毀了。
于是在回到小區時,白慧珍一把鼻涕一把淚十分難過地對搭話的鄰居哭訴:“……我辛辛苦苦養了十六年,也沒指望她能把我當親媽對,可是她卻帶了一伙人害我,仗著自己認識一些人,把我弄進監獄不說,還黑白顛倒到處抹黑我……我真是命苦啊……”
“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我路上正走著呢,她就帶著十來個人沖過來,把我抓住推進一個院子里,我還沒反應過來,接著警察就來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就是六月飄雪也不為過。”
……
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內里,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白慧珍流了一車轱轆的眼淚,好不容易才讓院子里的嚼舌女人們稍微信了些,本打算再接再厲,甚至過兩天去單位也試一試,誰知從來不發報紙的臨江城第二天就大街小巷鋪天蓋地地全是《臨江日報》。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就是非法同居的典型案例通報,甚至中間還明晃晃地登了白慧珍當時衣衫不整的一張照片。
更有一堆知情人現身說法,將白慧珍偷情通奸的事弄成了板上釘釘。
報紙里完全沒有提到許堯堯,倒是提了一句白慧珍的女兒許甜甜在母親出事后,迅速與母親劃清界線,搬到了爺爺奶奶家。
看到這報紙的時候,白慧珍直接就暈過去了。
許甜甜則是尖叫一聲,然后狠狠地把報紙撕了個稀巴爛。
許爺爺許奶奶直叫喚家門不幸,這下好了,本來還不知道白慧珍跟他們關系的,也一下子都知道了。
放學后,余飛揚興沖沖地拿著報紙來找許堯堯時,許堯堯這才知道。
她看著那張報紙嘴角直抽抽,不用說,這么狠毒又大手筆的報紙肯定是羅非弄出來的。
看來她在臨江待不了多久了。
這張報紙簡直把白慧珍逼到了絕路上,這次只怕白慧珍會狗急跳墻。
果然如許堯堯所想,醒來后的白慧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報仇!
她要找許堯堯報仇,要跟許堯堯魚死網破,替她的甜甜清路,或許看在她弄死了許堯堯的份上,女兒不會恨她太多。
這天中午許堯堯跟余飛揚吃完飯,從東來閣出來,剛轉了個彎,路邊就兇猛地撲過來一個人,鋒利的刀光在太陽底下十分刺眼。
余飛揚驚的心碎膽裂,那刀直直地捅向了許堯堯的胸口,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換做是普通人,或許這一刀無法避開,被捅之人定然會受傷。
但許堯堯不是普通人,她是做過十多年特工之人,耳目聰敏不說,對危險的敏感度也比別人靈敏幾個度。
在白慧珍撲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側身躲閃了,白慧珍的刀捅過來時,只是擦著她胸前的衣服劃了出去,許堯堯趁勢抓住白慧珍的胳膊一抓一卸,將對方的胳膊給卸了下來,她在順勢一絆,白慧珍跪倒在地。
“嗷——”白慧珍尖叫起來。
路邊的人圍了過來,余飛揚才回神,趕緊躥過來,一腳踹倒白慧珍,然后關切地上下打量許堯堯。
“堯哥,你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
“沒事。”許堯堯朝他點了點頭,讓他漸漸平靜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白慧珍耷拉著一只胳膊,嘴里嘶聲力竭地咒罵著許堯堯,罵許堯堯不得好死。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被奪下來的刀子躺在地上十分刺目。
許堯堯看著喧鬧的人群,閉了閉眼。
“堯哥,這里有我,你先走吧。”余飛揚立刻有眼色地說道,還使勁兒推了許堯堯一把。
許堯堯點了點頭,從人群出來,在一些人的注視下返回了東來閣,借用了東來閣的電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