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務處的門,一想到從此刻開始到明天,有一整天的休息時間,他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在學校食堂吃過午飯,向食堂詹姆斯先生詢問了屠宰場的位置,又回到宿舍撥打電話到喬治敦生物垃圾處理公司咨詢了相關價格之后,他便匆匆離開了牛斯頓私立小學,打了個的士,直奔位于佛蘭德小鎮的屠宰場。
這是他經過長考之后做出的決定。
他可不是傻子,到超市去買肉?
雖說在花旗國,肉并不貴,尤其是普通品質的牛肉。
可將美味的牛肉送到佛兵蓮花里,在他看來,忒浪費了。
到屠宰場去收點便宜的下水不好么?
再說了,這指不定還能讓自己小小的賺上一筆。
坐在的士車上,聽著黑人的士司機搖頭晃腦的唱著歡快的RAP,周萬青不由得為花旗人的飲食習慣與環境治理政策鼓掌。
花旗人基本上不會吃動物內臟,也就是華夏人說的下水,因而這里屠宰場的下水都是不要的垃圾,還得高價請專門的清潔公司處理,否則隨意傾倒下水會造成環境污染,還會被罰款。
帝國主義真是太可惡了,再可惡一點吧!
“嗨,兄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隨時叫我,有免費的音樂聽哦,比比比比啪啪啪。”
到了屠宰場,黑人司機掏出了名片塞到周萬青手里,開著車歡快的離開。
周萬青看了看名片,原本打算丟掉的,畢竟以他的半宅男性格,漢尼森小鎮又不算太大,尋常都不需要打的來趕路的。
可想了想,他將名片收了起來。
這年頭在花旗國,誰知道會出現什么意外情況,多條路總是好的。
不過話說回來,屠宰場的環境倒是出乎了周萬青的預料。
銀色的大門里面是一個花園,甚至于還有金色的雕像,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是來到了高檔別墅區。
走進大門,周萬青隨即便被一個黑人保安攔了下來。
“嗨,先生,你找誰?”
黑人保安三十多歲,厚實的嘴唇上留著一溜小胡子,有點像邁克爾.喬丹,肌肉將藍色保安服撐得快要破裂,右手按在腰間的槍袋上,顯得很謹慎。
在花旗國什么變態殺人狂都有,動不動就掏出一把手槍,自動沖鋒槍開啟殺戮模式,因而黑人保安的謹慎并不奇怪。
他有權力在發生危險的時候,將來犯者擊斃,當然,這僅限于屠宰場內。
“嗨,兄弟別緊張,我是來談生意的,一大筆生意。再說了,你見過一個華夏人在這里做壞事的么?”
在花旗國待了三個多月,周萬青差不多有點習慣花旗國人的語氣口吻了。
他彈了彈襯衫,表示自己身上沒有武器。
對于大多數的花旗人而言,他們在談事的時候,總會用略微夸張的語氣來吸引對方的注意,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謙虛的表示,自己手上只有一筆小生意。
“哦?好吧,最近這一帶不太安靜,或許我有些精神緊張了,來吧,需要一杯咖啡么?來自加勒比的好貨!”
黑人保安將周萬青引進了自己的門衛室,泡了一杯咖啡,很得意的介紹道,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在介紹白粉什么的。
周萬青對咖啡壓根就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來自加勒比的咖啡好在哪里了,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略帶夸張的贊嘆了幾句之后便詢問起屠宰場的情況來。
讓他有些驚異的是,這位黑人保安名叫奈非.喬丹,真的與邁克爾.喬丹有點親戚關系,當然,最關鍵的則是他的身份,屠宰場老板的長子。
實際上這種情況在花旗國的家族企業里并不出奇,下一代,下下代留在家族企業里工作,等需要他們頂替年老退休的長輩時,他們已經對家族企業很熟悉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做出的決策就不容易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