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泰那個混蛋！也不知道從哪就弄來了一堆假文件，說我造假合同，貪污了公司的錢，還舉報我偷稅漏稅，讓人去查我的賬！你猜怎么著？我一查，還真有這么多爛賬！但這些爛賬不是我的，是柳勇泰借著我的名義折騰出來的！”
“還有柳振業那個老東西，我怎么攤上這種爺爺了呢！你猜他說什么，說他孫子柳勇泰這是大義滅親！還要表彰他！還說柳家絕對不能藏污納垢，讓我滾出柳園！這下好了，柳勇泰徹底洗白了，他的那些臟事都成我干的了！”
“你說，這老家伙是不是瞎！是不是瞎？”
凌向東點了點頭：“是瞎！真瞎！”
柳婉清惱了：“那是我親爺爺！我能罵，你不行！道歉！馬上！”
凌向東輕咳了一聲，對著窗戶說了聲“對不起”。
“看你那沒出息的熊樣兒！不過你雖然沒出息，但是你不瞎。可你不瞎有用嗎？這些涌川市那些企業老板，有一個算一個，全特么的眼瞎！”
柳婉清醉醺醺地在空中比劃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圓。
“我，柳婉清，這么大個人才！這么大！投了這么多份簡歷，他們居然一個不聘我！且不說我柳婉清名牌大學畢業，就憑我在紡織行業干了這么多年，成就那是有目共睹啊！我敢拍著胸脯說，我經手的合同，一個錯別字兒都沒有……凌向東你往哪兒看呢！看我胸？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凌向東立刻收回了目光。
柳婉清罵了一陣，忽然往沙發上一躺，又白又直的大長腿翹上了沙發扶手，說：“伺候著。”
伺候？
怎么伺候？
凌向東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我腿還在麻！”柳婉清見凌向東在發愣，抖了抖腿，又說出來一個字，“按！”
哦，原來讓按摩……
盡管如此，凌向東還是很沒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這腿！
嘖！
三年了，凌向東還從來沒和柳婉清這么親近過，兩只手輕輕按壓著柳婉清的小腿肚，一股絲綢般柔滑的感覺順著指尖傳來，讓他身體忍不住有些發熱。
柳婉清生氣地拍了下沙發，呵斥道：“是不是個男人？用點勁兒！”
凌向東不敢大意，立馬加大了力度。
柳婉清忽然長吁了一口氣，說：“我都想好了，現在我手里還有點閑錢，與其在柳家受氣，還不如去盤個飯店，我當老板，你當廚子。你雖然沒啥出息，但是炒的這幾盤菜還真不錯，我倆開飯店，一準兒能賺大錢，到時候，連鎖店開遍全國……”
聽柳婉清嘟囔了十幾分鐘，凌向東想了想，還是說道：“巴納德r＆e化工公司，要在咱們市開發區建一個大型產業園，現在正需要人呢。人事部總監叫徐明禮，你和他聯系一下吧，提我的名字，他一定會聘用你。”
柳婉清伸過腿，一腳將凌向東踹下了沙發。
“凌向東，你這白日夢還沒醒了？真把自己當豪門大少了！你哪來的這么大面子？實話告訴你，我在涌川企業家聯合會上見過徐明禮！人家是云天實業的副總，年薪上千萬，根本不是r＆e的人。再說了，人家憑什么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