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跪下?”
柳勇泰吸了吸鼻子,從小方凳上站了起來。
“凌向東!這是我們柳家的事,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別以為這亂叫一通,她就能把你當一條好狗?滾!真特么礙眼!”
柳婉清長吁了一口氣,對凌向東說:“凌向東,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凌向東扭頭看向了柳婉清,盡量壓低了聲音,用訓誡的口氣說道:“抵押房產、預支年薪,自己補貼三千萬給柳氏?你以為這些人真的會感激你嗎!不,他們只會看不起你!”
三年了,柳婉清從未見過凌向東對著自己如此強勢。
柳婉清皺起了眉頭,對著凌向東呵斥道:“我說了!這件事你和沒關系,你……”
凌向東冷靜地說:“誰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柳婉清,你是我的女人!正因為這樣,我不能看你一錯再錯!今天你不讓柳勇泰跪下,他就依然不會把你放在眼里!不光是他,還有柳振業,還有柳家的那些人……”
柳婉清剛想辯駁,凌向東忽然拔高了聲線:“你難道忘了他們之前是如何對你的嗎!你不展示出來自己的力量,就沒有人會怕你,更不會看得起你!尊嚴,是自己掙出來的!”
柳婉清美眸閃動,腦海翻起了之前的一幕幕。
曾幾何時,
柳振業私自做主,讓她嫁給黃家惡少,只是為了換回一場合作;
凌向東好歹也是自己的男人,只是因為為了自己頂撞了幾句,便要磕頭道歉;
800萬港幣的唐三彩陶馬摔碎了,被當成了假貨一樣掃地出門;
辛辛苦苦為柳家立下的功勞,一句“還不是因為我的面子”,全部被否認;
明明拿出了被誣陷的證據,最后卻不了了之,還被攆出了柳園。
如果自己夠強大,這一切會發生嗎?
不會!
柳婉清看了凌向東一眼,忽然笑了。
笑得很釋然。
“柳勇泰,我忽然覺得……你姐夫說得很對!”
柳婉清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要認為我不知道太妃布的市場價,現在頂多7萬一噸,只不過因為我姓柳,想要幫你們一把。之前你對我所做的那些種種……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今天,就按他說的辦,想要合同,先道歉!”
凌向東對著柳婉清點了點頭,柳婉清對凌向東回應了一個微笑。
柳婉清見柳勇泰站著不動,說道:“柳勇泰,實話告訴你,今天我要的,是你的一個態度!只要你肯道歉,從此以后,我不會再舊事重提。否則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回去告訴爺爺,不是我柳婉清不幫柳家,而是你有辦法救柳家,根本不需要我的憐憫!”
凌向東有些感慨。柳婉清雖然認同了自己,但是她的這幾句話,卻只是讓柳勇泰道歉,而不是下跪。這就是柳婉清,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愿意讓別人難堪。
然而,柳勇泰顯然并不領情。
柳勇泰下巴往前翹,嘴半張著,吸了吸鼻子,用顫抖的手指了指凌向東,又指了指柳婉清。
“好!好!你們很好!”
凌向東發覺了柳勇泰的不對勁,將柳婉清擋在了身后。
“讓我下跪是吧!讓我柳勇泰下跪是吧!”柳勇泰拿起茶幾上紅酒瓶,往地上一砸,“都給我進來!”
嘭地一聲,別墅大門被三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給踹開了。
他們手里都拿著刀子。
這三個人進來之后,都氣勢洶洶地站在了柳勇泰的身后。
“柳婉清,不用你囂張!你們這對狗男女!少在這里演戲了。想讓老子出丑,你們還早了一百年!今天這合同,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誰也沒有想到,柳婉清一腳踩在了茶幾上,長腿邁了過去,直接給了柳勇泰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怎么和我說話呢?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你威脅誰呢!”柳婉清教訓道。
柳勇泰咬著牙,盯著柳婉清,摸了摸自己的剛剛被打的臉,拳頭一捏……沖著柳婉清的臉就卯了過去!
幸好凌向東早有準備,也是跨過茶幾,攬住了柳婉清的腰,向后一退。
柳勇泰打空了。
“曹尼瑪!辦他們!弄死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