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認識。
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不但很熟悉,而且是熟到一定程度!
很多兄弟都是如此,一旦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就會變成損友,一見面就貧嘴甚至互懟,但是真遇到的事兒,那是真的能兩肋插刀的!
柳長遠心里暗叫不好,心里正盤算著怎么辦,這時候,柳勇泰一臉囂張地走了上去。
柳勇泰撥開了那幾個保鏢,來到了喬少陽的面前,大聲質問道:“你就是喬七爺?”
“恩。”喬少陽打量了一下柳勇泰,“你是誰?”
“我是柳勇泰!你大哥黃昊星最好的兄弟!我不管你和凌向東是什么關系,今天我就是要讓你辦他!”
柳勇泰一臉的猖狂,報出了黃昊星的名諱,然后沖著喬少陽大聲呵斥道:
“你給我聽好了,喬少陽!你最好乖乖聽話,我不但可以給你一筆錢,而且還能在黃少面前美言幾句。”
喬少陽一聽黃昊星這三個字,頓時臉色一變,整個人氣勢徒增,好似一只憤怒的猛虎,隨時都會吃人!
“都是你干的好事!”喬少陽猛一扭頭,沖著凌向東一聲暴喝,“這次我算是把臉丟光了!”
凌向東一臉的不好意思,他知道喬少陽這是真怒了。
其實,他也很無奈,但是只有讓所有人都以為喬少陽是黃昊星的小弟,才能為了避免和馬廷光產生不必要的沖突。
柳勇泰見喬少陽怒了,更加囂張起來,催促道:“喬少陽!把凌向東給老子捆起來,我這次要把他的手指頭一根又一根砸斷,我還要把他的膝蓋骨給剜下來!”
“你特嘛屬蒼蠅的啊!”喬少陽怒罵了一聲,緊跟著就是反手一巴掌,扇到了柳勇泰的臉上!
因為正在氣頭上,喬少陽這一下用的是全力。
柳勇泰的下頜骨原本就骨折了,休養了這么久,這才剛剛出院。
這一巴掌過去,柳勇泰整個下巴又脫臼了,錯位到了一個十分夸張的程度。
“勇泰!你怎么樣?”柳長遠心疼兒子,立即扶住了柳勇泰。
所謂關心則亂,柳長遠來不及思考,還以為是喬少陽不相信柳勇泰,于是大聲道:“喬總,有話好好說,我們并非狐假虎威!我們確實是黃少的好友!”
這句話可謂是火上澆油!
嘭!
喬少陽一腳踹中了柳長遠的肚子。
柳長遠脖頸后仰,被掀翻在地。
“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了,我這一腳早把你廢了!一邊蹲著去!不會說話就別說,再聽到你們多說一個字,今天你走出不這云端酒吧!”
那十幾個柳長遠請來的保鏢,連個屁都不敢放,聽到喬少陽這句話,他們也很知趣地蹲了下來,那表情都好像在說,感謝喬七爺給了我們一個蹲下的機會。
喬少陽對了程興強打了個響指,說:“過來。”
程興強蹣跚地來到喬少陽面前,主動跪下了。
“今天這事兒,得分開了說,規矩是規矩,兄弟是兄弟。”喬少陽說道,“你既然簽了要保護雇主的合同,按規定,凌向東對柳勇泰產生了威脅,你就可以出手,那我問你,剛才是凌向東打柳勇泰在先?還是你出手在先?”喬少陽問道。
程興強愣了愣,咬牙道:“我出手在先。”
“把手放桌子上。按規矩來!”喬少陽陰沉著臉,看了一眼身后那臉色烏黑的大漢,“老黑,動手。”
那個面色烏黑的男人走上來,什么話也沒說,從懷中掏出匕首,銀光一閃,刀子插進了程興強的手背。
“下面,再講兄弟情分。”喬少陽說,“阿強,你跟著我兩年多了,我待你如何?”
程興強說:“沒有七爺你的提攜,我現在還是個看場子的保安,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論兄弟情分,你欠我一個恩情,我卻欠他一個恩情!你今天打的這個人,是我喬七的救命恩人!”
喬少陽聲如洪鐘。
“沒有他,我早就死了。”